,锦衣卫将连着邺都在内周边地方全部搜过,他再没出现过。
裴焕这两日一直在外追查,沈初婳原本满怀期待也渐渐落寞,她知道怪不到裴焕,徐琰昌本就奸诈狡猾,裴焕已经尽力了,眼下虽不是她想要的最好结果,但也不差,徐琰昌这一生都只会在逃亡中度过,他是贵公子,过惯了富裕日子,民间疾苦就能将他压垮,纵然不能亲眼看到他死,只要能想到他受诸多苦难她就快乐。
她只能这般开解自己。
沈初婳不再提徐琰昌,裴焕却没停止过搜寻,只为给她个交代。
这事在五日后有了转机,不过转机不在裴焕这里,在钟沐妤。
沈湛明向她揭发了徐琰昌的藏身处,只在当晚就被她带着人给擒住。
彼时裴焕在镇抚司,钟沐妤直接提着徐琰昌进衙门里,当着一众人的面将徐琰昌丢地上,冲着裴焕等一众人道,“我看你们锦衣卫废了!抓个人也磨磨蹭蹭这么些天,陛下要你们是干吃饭的吗!”
徐琰昌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裴焕只看了一眼,就叫人先把他押进了牢里。
他拿着折子敲两下椅子,便有人赶紧送上来热茶端到钟沐妤手边。
钟沐妤没碰茶,“你们锦衣卫的事我懒得管,若不是有人告到我这里,我也没闲工夫插手。”
裴焕朝左右使眼色,几人便匆匆退出堂内。
他翘起腿,淡漠道,“谁告发的?”
全城都知道徐琰昌是锦衣卫通缉的要犯,即便告发也应该告到镇抚司,没道理跟她一个还没入职的人说。
钟沐妤哎着声,打了一响指,道,“这不是很好猜?”
“沈湛明,”裴焕嚼着那三个字道。
钟沐妤略有感慨,“这位沈公子能这个时候大义灭亲,实在佩服。”
裴焕搅着耳朵道,“哪儿找到的?”
钟沐妤呷口茶,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荒郊有间废弃的义庄,那里面放了十几口棺材,其中就有一口棺材底下设了密室,他一直躲在密室里。”
裴焕抿笑,“徐琰昌连藏身的密室都告诉了沈湛明,这关系好的就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沈湛明却能转头把他给卖了,这人的城府深的可怕,为达目的不罢休,一切东西都能拿来利用,这样的心性着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