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看着裴焕,她在人家这里暂住,总要给人点东西,她把眼睛瞄到裴焕腰间,荷包还在,她探手过去捏了捏,里面有银子,她便不客气的解着绳子要把荷包拿下来。
这时一只手握住她。
沈初婳皱一下眉,果见裴焕醒了,他哑着嗓子跟她笑,“摸什么?”
沈初媜羞着脸,指他荷包道,“要钱。”
裴焕想起身,才抬一点头,就疼的倒回去,他看着沈初婳,她脸上沾了灰,头发也乱糟糟,素日里的精致被打破,去了那层华丽的修饰,她和寻常人没区别,他抬手想碰碰她。
沈初婳抓着他的手放回被褥,急忙道,“你不能动。”
裴焕咂吧着嘴道,“口渴的很,倒些水来给我喝。”
沈初媜瞪他,把她当丫鬟使。
裴焕按了按太阳穴,还是要起来。
沈初婳拍他肩膀不让他动,“我给你倒就是。”
她撂过话就去桌边提壶往大碗里倒水,她不太想碰碗,也不太想碰壶,其实她还觉得这水也不干净,当然她感觉屋里没一处是干净的。
但是总得吃喝休息,裴焕的伤好了他们才能回去。
沈初婳端水给他喝下去,背身坐在床畔,道,“我想拿点钱给那个姐姐。”
裴焕从荷包里取出五个铜板,道,“这个就够了。”
沈初媜捏着钱道,“这么点。”
裴焕莞尔,“财不可外露。”
沈初婳了然,随即跟他道,“咱们现在在山里,今早他们就在四处搜查我们。”
裴焕唔一声,抬指触一下她的侧脸,道,“那我们得掩藏身份。”
沈初媜垂下头听他说。
裴焕道,“便说你我是一对夫妻,过来金陵做着小本生意,没想到路遇劫匪,被他们杀人劫财。”
“我们是要留在这里吗?”沈初婳问道,其他的锦衣卫还在城中,可以找他们汇合。
裴焕指指身上的伤,“我有伤在身,萧常现在一定派人在全城搜查,我们一回去就会落网。”
沈初婳一脸沮丧,瘪嘴道,“你们来金陵也不提前打听清楚,害我跟你一起过来,陛下抓萧常的时候,内阁那边出面阻止,你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