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恩,你叫我杀他,总得要给个他该死的理由,”裴焕道。
沈初婳睁开一点缝,轻声道,“他们抢我家产就该死。”
裴焕张手盖住她的脸,“镇抚司拿人是要证据的。”
“他家亏空了,必定会四处筹钱,明的暗的,俸禄受贿说不定就有,只要你想查,”沈初婳镇静道,她是闺阁出身,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他们这些朝官,有几个手上干净,便是手上没灰也会有其他事情上的纰漏,裴焕身为锦衣卫,查个官员底子轻松的很,这举朝的大臣她不信他一个没查,新帝猜疑心重,绝对会叫他去查人,他手里多少捏着些东西。
只看他想不想办。
裴焕放她躺倒,目色淡漠的睨着她,“我就是查了,也得看陛下想不想让他徐家死。”
沈初婳一愣,她给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点,陛下现在正对徐家感恩,便是裴焕查出来什么,只要不会伤及皇权根基,陛下是不会动徐家的,除非有一个人能代替徐家让他放心的执掌兵部,徐家犯了忤逆成为弃子,要不然即使沈家没了他们徐家也能屹立不倒。
裴焕起身到桌边将蜡烛吹灭,脱了衣裳进被里单手搂着她道,“我强迫了你,我是不是也该死?”
该不该死已经说不清了,他若死了她也没有好活,他活着她还是不见得会有好日子过,她现儿满脑子浆糊,这件事她再难过已成定局。
她想睡觉,睡着了再睁眼,会不会这都是噩梦,她只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