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媜立刻停了声,她张着泪眼望他。

裴焕笑的邪气,束着她紧依在竹墙上,须臾就听到人声透过来。

“他还是不肯出来见我?”这是徐琰昌的声音。

随即是女人的娇笑声,“你把事情办砸了,还想娶太常家的千金,见不见的有什么关系,不是你先毁约的吗?”

这分明是沈绣婉的嗓音,可他们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

“我总不能娶一个被人睡过的女人,便是我同意,我父亲也不会同意。”

徐琰昌停了停,又接着往下说,“我外家出那样的事,父亲烦的很,和钟家结亲,也是逼不得已。”

“你该庆幸你们徐家没被牵连,肖玥暗使巫蛊之术,本就是犯了天家大忌,肖家活该被灭,”沈绣婉呵了一声,话锋一转道,“你有什么逼不得已,连自己未来夫人的嫁妆都想贪,穷成这样往外面一杵还是亮堂,如今瞧我们沈家不好了,转头就另搭别人。”

她这话一放,沈初婳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嫁到徐家带了一大笔嫁妆,当时徐琰昌从不进她院子,院里仆从的月钱外加一应吃喝用穿都是她的嫁妆给供着,当时她只以为是徐琰昌心狠,根本不管她死活,如今看只怕是徐家内里早亏空,只盼着她死了,好用她的嫁妆填做家用。

“你说的未免过重,我们还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步,”徐琰昌道。

也不知这话是不是他强撑着说出来的。

那边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掉地上摔碎了,“好赖是你们缺钱,即是谈崩了,那再不用见面了吧。”

这话一落,徐琰昌连忙道,“何必如此急躁,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便是我不娶她,回头纳了她,她也会对我感恩戴德。”

沈绣婉哼笑一声,“所以你许诺娶我的话是忘了?”

徐琰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