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欠一下腰,径自走到花轿前。

喜婆朗声道,“请新郎官踢轿门。”

裴焕照着话伸脚踢了踢轿门,那轿门没开,他又踢了一回,还是没开。

四周原先还哄闹就都安静了。

裴焕面上显出些许尴尬,他抬脚继续往门上踢过,这时门终于开了,沈初婳盖着红盖头被身后的红锦推出了花轿,她两只手还死死的抓在门框上,极不乐意下去。

裴焕矮身下去握住她的手将人直接腾抱起来。

沈初婳细微挣扎着,白净的手摁他肩,头稍稍偏一点,谁都看的明白她抵触。

萧祁谨勾一边唇笑,挪腿率先进府去。

裴焕通身放松,沈初婳感触到,便也乖乖攀着他的脖子任他抱自己跨过火盆入府里。

入府后就是拜堂,缘着裴焕没有父母,萧祁谨又在场,沈长鸣和魏夫人自不敢和他同座,遂只能站在桌边。

有君王在,拜堂就不能等同寻常,要先敬君主,才能再行礼。

裴焕拽着沈初婳跪到地上,喜婆在耳边唱声道,“一拜陛下!”

裴焕和沈初婳磕头下去,萧祁谨斜靠着椅子安心受礼。

他们磕完,两边丫鬟奉茶到他们手中,裴焕先敬茶给萧祁谨道,“陛下请用茶。”

萧祁谨接过茶喝一口放到桌边,随即看向沈初婳。

沈初媜端起茶颤声道,“陛下请喝茶。”

这声儿真好听,娇怯绵软还带着哭腔,配着那两只举在他面前的青葱白手霎是惹人注目。

该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可惜嫁给了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