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王绰,老公,我都说了你会后悔的。”

王绰看着虞尧之那可怜样子,烦躁得拧起眉毛,说:“有什么好后悔的?你今天闹翻天了,要不是我保着你,你早坐牢了,还不识好歹地闹,你是不是想进精神病院?想进早点儿说,不用这么麻烦。”

看王绰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错,他是一个清醒的醉鬼。

于是虞尧之心里最后一点儿容忍也没了,他轻轻地说:“可是没有你,我也不会闹啊。”

说完,含泪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手里也闪过一丝寒光。

锋利的小刀轻而易举地刺破鞋面、扎穿脚掌,短暂的安静后,王绰痛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他脸色苍白、喉头痉挛,叫都叫不出来。

而虞尧之快活极了,但不忘连忙爬起来,王绰以为他是要去叫救护车,或者逃跑,可都不是,虞尧之趁他没有反抗能力,搬了把折叠椅,劈头盖脸往他身上砸!

“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你就是这么打我的!我再不会忍你了,去死去死去死!!!”

幸好二楼的动静远超往常,管家听了觉得很不对劲,这才赶来阻止,到最后夫夫两人双双住院,一个基本瘫痪,另一个输液包扎。而瘫痪的虞尧之醒了,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悄悄拔王绰的输液管。

闭眼假寐的王绰阻拦得不及时,一下子鲜血横飞,痛得额头青筋乱蹦,冷汗浸湿了衣服,骂都骂不出口,只能赶快换房,和疯了的虞尧之分开。

7

貌美如花的老婆疯了怎么办?

王绰不知道,他很焦虑,为了养伤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秘书助理虞尧之也光荣下岗,公务只能在新上任的蹩脚助手帮助下,于病房远程办理,十分麻烦。

但这都是次要的,主要问题是虞尧之。

一生顺风顺水的王绰,一看到自己被扎穿了的脚、砸断了的肋骨,就恨不得把犯上作乱的虞尧之弄死,以消心头怒火。

再加上徐映月的极力劝诫又或者是挑唆,他真把人送进精神病院了,可不到三天又开始后悔。

反复无常得像个傻瓜。

王绰只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虞尧之过去娇软可口的样子就会不断浮现,心里厌烦得很,用尚完好的右手在眼前挥了挥,可那影子一如附骨之疽,二如切肤之痛,隐隐约约地飘在头脑里,盘桓不去。

有人定时给他汇报虞尧之的消息。病情较轻,身体甚佳,服从管教......如果王绰愿意的话,他很快就能出院了。

服从管教?

王绰不动声色地要求和虞尧之视频通话,结果很快就被挂断了。

虞尧之就算住精神病院了过得也不惨,王绰给他找的是好地方,他病情稳定,没吃太多药,心里很安宁,神情很灵动,看着滋润得不行。

但一见是王绰,脸立刻垮了下来,姣好的面容在手机上一闪而过,只留下不耐烦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