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王绰被炸聋,又瞎又聋的老男人谁会要?

想这想那,结果忘记自己只有一双手,捂得了王绰捂不住自己。于是噼里啪啦纸花炸裂,虞尧之张着嘴紧闭双眼,被鞭炮声吓得缩脖子笑。

都好开心。

......

“诶,虞老师,那谁来了。”

肩膀被拍了拍,虞尧之终于回神,跟着夏老板手指的方向转头。画中人,眼前人。王绰站在不远处,等候、守望、注视,立成一道结了黑痂的伤痕,一条捆绑烧灼的红绳。

“来了就来了吧。”

电话也不打一个。

虞尧之轻描淡写地答,却又要来那张画,叠好了揣进兜里,向王绰走去。

像是从没分开过那样,王绰握住虞尧之冰冷的手,缓慢揉搓,低声道:“走吧老婆,回家了,唔,怎么只穿了这么点儿......”

番外·粉笔

回去路上,虞尧之始终想着兜里那张画,不知怎么地,张嘴就让王绰背他。

小地方风气保守,不敢暴露情侣夫夫身份,所以对外说王绰是自己哥哥,哥哥背弟弟,应该的。

王绰早把外套脱了给虞尧之裹上,自己单穿了件羊绒毛衣,此刻被寒风吹得直眯眼睛,但还是没反驳,只提醒道:“还有几步远就到家了,爬上爬下不嫌麻烦?”

把他说得像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