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想就令人生厌。

太讨厌了,所以想要发泄,虞尧之任性抬手,噼里啪啦扇了王绰几巴掌,有些落在脸上,有些落在肩头,下下都大力瓷实。

而王绰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虞尧之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占了上风,所以一抹眼泪,冲王绰扬起了下巴,“出去吧,难道还要我再请你一次吗?”

“不......”

穿得很精神,头发却在抓打中乱成了精神小伙的王绰,瞧着有种说不出来的狼狈,和这间被他嫌弃的“陋室”也有了几分相配。

他就这样低低地说:“出去可以......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老婆。”

“问。”

“除我之外,你还爱过谁?”

“......”

虞尧之听了这样幼稚的问题,无语住了,王绰一大把年纪,都三十多岁了,还会纠结这些问题,真是可笑,所以皱起眉头,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敷衍道:“都爱过,全都爱得很,现在最爱任胤,回答完了,现在可以滚了吗?”

“咚!”

一股大力撞来,虞尧之登时眼前一花,人也被冲得踉跄后退,只有斜靠在墙壁上才能站稳,可惜刚立住脚就被王绰掐住了脖子,腰胯也被膝盖死死顶住,动弹不得。

土墙受了震动,扑簌簌直掉灰,落了虞尧之一脸,好狼狈。

没想到王绰颓丧若死的样子是装的,好能忍的绿毛王八龟!

虞尧之还没来得及懊悔,就听到王绰道:“既然你这么爱他们,我也只有多费些力气拆散鸳鸯,送任胤下去了。”

下去?

虞尧之一怔,接着便理解了其中的含义王绰要杀人。

听着像是玩笑,但以他的家庭背景和越来越癫狂的个性,倒并不是不可能实现。

缺乏受制于人的自觉,多了直面困难的胆量。

虞尧之不禁冷笑起来,道:“你是在用任胤威胁我?”

他心里并没把这人当个什么,顶多是有几分内疚感激,更别说如今看来,任胤也不定是个好东西。

“威胁?不,不是威胁,是请求。”

王绰被逼到绝路了,所以无奈又悲哀,快要疯掉,低喘着说:“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是跪着扇自己耳光,割腕自杀,还是把无名指剁下来,剔肉剥筋,软成一环戒指,好求得你的原谅?

“我不知道。

“或许做什么都不对,所以只好把这留给你来选择。我没有力气再跟你闹了。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任胤打点安排,提前调度;如果你愿意,这所村镇小学我也可以重修;如果你愿意,什么可以给你,钱、还有别的一切除了我母亲和我弟弟的那一份这些加起来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爱意、不能让你有安全感吗?”

爱意是什么?

是欲望、多巴胺、激素作用下的性冲动?还是相濡以沫后的那一份不舍?不管是什么,王绰都凌辱了他的爱,践踏了他的希望,现在又想用各种手段弥补,用劣质胶水将破碎的感情黏起来,眼巴巴送到他身旁......

虞尧之讽刺地笑,把徐映月之前骂他的话全部投射给王绰,“什么爱?谁爱你。王绰,你老得只配做一只沙包。”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唯见嗡嗡蚊蝇,从眼前飞过。

王绰眼皮颤动,似乎是要哭了,好半天强忍住,才轻声说:“没有爱,那就做爱吧,都能快乐。”

“性与死,两边皆是极乐世界。”

第七更

57

床烂了没关系,还可以按在墙上干,虞尧之失了先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王绰掐着他的脖子直往上顶,然后吭吭地咳。

衣服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