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心里一紧,觉得来者不善,所以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攥着裤腰带对虞尧之说道:“先说好,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别再想着打我的主意。”
上次的事故就够王昙后怕的了。
虞尧之看着王昙的样子就想笑,心里那种难言的紧张感也消弭了许多。
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配合一下,控制住王绰,放我走,不然他肯定会纠缠着找我的。”
“啊?”
王昙惊呆,尽管早有预料,但虞尧之毫无遮掩,说得如此坦白,还是在他预料之外了。
而且这不算大事什么算大事?还拦着,光被王绰知道了自己都要脱一层皮!看来这虞尧之真是脑子有了问题,拿着办的假身份走掉不就好了?何必破坏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的机会?
于是一口回绝,“不行,这在我能力范围之外了,爱莫能助。”
虞尧之玩味地看着王昙,“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精神病?”
“没有!”王昙断然否定,“我只是不想掺合进来。”
“是吗?”虞尧之笑笑,接着神色骤冷,闪电般伸手揪住了王昙的衣领,厉声恐吓道:“你知道我是精神病,那你知道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吗?!王绰这么爱我,信不信我要杀他他都不会反抗?我反正是受不了了,你他妈赶紧想办法把人弄走,否则他早晚得死在我手上。”
王昙被揪着衣服训斥,却并不觉得被冒犯,因为离得近了就能看见虞尧之乱蓬蓬的头发、身上或深或浅的爱痕,还有眼底的恐惧。
自家哥哥什么德性王昙也知道,他有些怜香惜玉,觉得虞尧之虽然神经质,但还是怪可怜的,现在大概是病急乱投医,自己也没必要多计较。
所以只是有些无奈地说:“你先松开我好吗?虞尧之。你扯着我也没用,我又管不住王绰。或许可以问问我妈,看看她有办法没。”
“什么都要问你妈,这么大了还是没主见?”虞尧之抛却连绵恶毒起来说的话真是像刀子,“那你怎么不暂停相亲嫁给你妈,再生个孩子。既省了彩礼钱,你妈还能继续照顾你,你孩子也跟你亲上加亲。全家的主都可以由你妈做了,一举多得,皆大欢喜,好不好?”
“你你你......”
听了这番言论,王昙气得快要跳脚吐黑血,但他怕对方把之前的事抖出来,不敢惹恼虞尧之,只能默默腹诽:怪不得王绰要打你,看你这欠揍样儿,不打你打谁?
“哎。”
可突然的,虞尧之竟主动松开了王昙,还疲惫至极地叹了口气,肩膀低了、头也垂了,整个人蓬软着,像一朵小小的蒲公英,一阵风就能将其摇散。
看着脆弱,但在王昙眼里,和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差不多。
“我没和你开玩笑,王昙。人走投无路时,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跟王绰......”虞尧之顿了一下,过上几秒才继续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跟王绰,真的没法在一起了。我只想离开这里,你帮我把钱处理一下就行,我不会要额外的东西,也不会乱讲乱说,这一点大可放心。王昙......你就当救救王绰,救救你哥哥吧,他都要死了。”
“嗯嗯,虽然但是......”
王昙以为虞尧之在胡言乱语,所以听到这些话就头痛,想战略性撤退逃跑,把快乐带给自己,痛苦留给兄弟。
但在刚刚的拉扯中,两人已经换了位置, 现在的虞尧之卡在走道上将路堵了个严实,若是想走,非得从他身上踩踏过去不可。
正在找突破口呢,王昙就觉得手上一凉,低头一看,是虞尧之玉石般冰冷纤秀的手死死抓住了他,不仅抓住了,还在往上爬,不知道是要扯衣服还是拽裤子。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