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地摸虞尧之的头发,安抚他也安慰自己。

“我爱你。”王绰轻轻地说。

而虞尧之充耳不闻。

他终于挑好地方,可以下嘴了。

24

虞尧之刻意避开了血管,咬得浅浅,不甚用力,但王绰还是痛得搂紧了他,撕扯的钝痛从被咬的地方炸裂开,手臂上的肌肉连着血管一起绷紧,坚硬得像石头。

石头做的牢笼,把两个人一起关进去,行一场负荆滚木、永无尽头的苦役。

寂静的肺腑被凛冽的痛楚插满,喉咙锁不住野兽般的低吼,王绰眼睛里都炸出血丝,耳道深处传来尖锐的啼鸣,一条直线似的“嗡嗡嗡”,里头又夹杂着虞尧之含恨的叫喊。

原来他也在伤心,是为自己而伤心吗?恐怕不是。

王绰懂的。

从巴黎回来后,他就开始尝试理解虞尧之曾经的感受

原来最好以逆来顺受沉默的态度应答,反正早被弄的遍体鳞伤,至多也不过再叠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伤口变成伤疤,就不会痛了。

那些痛切暴虐的生活,虞尧之忍够了,现在又轮到他了。甚至连手机桌面设置的快捷联系人,都是120,太荒谬......就这样清醒地下坠。

血液有节制地从伤口涌出,流了虞尧之满脸,又流到了床上。王绰觉得自己像一张草纸,而虞尧之是裁纸刀,把他从头到脚连着心肺一起劈成两半,所有的力气都随着这些液体流走了。

他快抱不住虞尧之,对身体也失去了管控,埋在虞尧之体内的性器却勃勃直跳。

虞尧之上面在咬,下面也在咬,肉腔收紧贪舔王绰的阴茎,温热酥麻的吸吮感是种引诱。

啊......

虞尧之瞳孔倏忽放大,秾纤的睫毛结了血块,沉重到抬不起眼皮,但还是能感受到下身被一股温热的水流猛烈冲击,腥臊的液体倒灌进肠壁,皱襞被浇的淋漓湿透,腹部鼓了起来,肚皮被撑得水哩咣铛薄薄一层。下头还被粗硕的阴茎堵着,尿液和精液都出不来,淌进身体的每一处。

虞尧之面上糊着血,体内灌满尿,他被王绰的气味标记了,被腥臊的体液冲刷得快要崩溃了,终于不自觉地松了嘴,发出颤颤的、带着血的哀吟。

“王绰......”虞尧之委屈地喊了声。

而王绰在他耳边沉重地叹息,疼痛让声音都变小变微弱,一动就拉扯着疼。

王绰解释道:“是疼得太厉害,失禁了,老婆。”

脖子上的伤口流着温热的液体,王绰的眼睛也渗出温热的液体,他问:“我死了你就会开心吗?”

闻言,虞尧之茫然了片刻。

会吗会吗会吗会吗……

精神承担不了如此浓烈的爱恨,虞尧之只好哆嗦着挣脱王绰的怀抱,自顾自爬了起来。与此同时,王绰的性器从体内啵叽一声拔出,尿液顺着雪似的腿根往下流,肮脏污秽。

窗帘没拉,白浓的雾气裹了绿荫,虞尧之这才发现现在是早晨,怎么会是早晨?太难熬了,甚至以为这一生都要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