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显得格外深黑:“自作多情。你去长江投水或去漠北上吊也没人会拦着你。”
环佩叮当作响,刚才那绯红衣裙的侍女领着几个小丫鬟,捧着茶水点心和金盘浴巾等物过来了。
那点心根本认不出名目来,只见每三个摆在一盘,粉白晶莹青瓷玉碗,精致得犹如花瓣,乍看之下都认不出是吃的。茶水倒是翠绿可人又清冽甘醇,单超正觉口干舌燥,连喝了两三碗才止住,抬眼一看只见谢云已经从浴池里出来了,正将宽大柔软的白布衣袍唰然披上,随手把浴巾丢给侍女。
“一路上有什么感想?”谢云问。
单超从他的背影上移开目光,盯着茶碗底下鲜绿润泽的嫩叶:“……想了很多,但主要只想通了一件事。”
“哦?”
“那天在慈恩寺中……”
边上大侍女挥了挥手,将小丫鬟们遣散了下去。
“……刘阁老府上祖传雪莲花并非虚言,确实是有的,只是被盗走了。而第二天有毒的酸果汤共有三个人喝,你跟太子都毒性发作,只有我没事,并不是因为我喝得最少。”
单超缓缓道:“乃是因为刘阁老府上那朵雪莲花,是被我吃了的缘故。”
温泉边的小榭里有张榻,侍女铺上白狐裘作垫,谢云看都没看单超:“哦,你上哪儿吃的?”
“头天深夜中正大街,你给了我一碗热茶,想必雪莲花就溶在水里吧。至于什么金燕楼的头牌花魁,根本就是你……”
“人想得多活不长。”谢云打断了他:“有空惦记花魁,不如琢磨点有用的东西。”
这简直强词夺理,完全只是不想听单超下面问为什么。单超嘴角微微一扯,从善如流道:“是,我没想花魁,想的是师父你”
“……想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