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仰卧起坐”姿态起身,而是侧身爬起,酱个熊猫。“你,你!――”指着他,入眼一看这破败的小庙,心里更是惊怕无法!――又气又怒又怕又羞,这孩子着实说不出话来了。
但凡她这时候是脑子搭错线,“间歇性穿越”到任何一个人物,她都不会如此惊慌。身处险境,高犰还有些傻福,往往“穿越”的不是英雄好汉就是绝对大奸大恶之人,还真吓不着她毛栗大小的胆子。
可是,
现在可是百分百本尊,
脑袋清清楚楚一高犰!那德行―――当汉奸的胆子,当太监的心――
只记得,自己去上厕所,
裙子才搂起来,刚准备脱小 内 裤往下坐―――口鼻就被捂住!临晕前,高犰脑海里只蹦出来四个大字:厕-所-色-狼!
“厕-所-色-狼!!”终于找着嘴,高犰指着他高叫!
陈牧扒开她的手指,淡淡移眼看向她双 腿间:“我见过。”
高犰家变 态不少,应对变 态有些经验,她瞪过去,“见过你妈B。”冲口而出!――
说这丑的话,高犰第一次“勇于尝试”。魏小白教过,郑小六教过,龚晓跃教过,她家所有“小”字辈儿“变之神”全教过她,说法不同,理论差不多:应对变 态,不能示弱,要以“泰山压顶与其争锋之势”比其更变更态!
可惜,到底第一次使用,又在脑袋尚未完全武装清醒的急促情形下,声音稍小,争锋不够,倒显猥琐下 流。高犰很懊恼。
陈牧却并未见怪般,淡淡一笑,“我是见过我妈的b。”
高犰倒吸一口气!―――真是变 态之极品!
完了完了,落入他手,我尸骨何存!
可一想腹中之“双虎将”,――高犰惊怕同时又兀起惊强勇气!――我怎么能让我的儿子们陷入险境?!!
“我,我知道现在落入你手,再问原因实在无用,我,我只想请求你保持起码的人性,――我怀了两个孩子,你要害我,起码也等我把他们生出来!”
犰犰这哭得快。一红,一湿润,豆大的一滴泪就掉了下来!说这话,屈辱而又惊怕,愤怒而又无助。
陈牧看了她一会儿,
起身,有些一瘸一拐走去拿了块毛巾。
并不是瘸拐的那么严重,只是,看得出腿脚不方便。
掉大豆豆的犰犰看见他这走路的样子!――大豆豆突然掉慢了。早晓得他是个瘸子,可真当看到―――这不是心善不善的问题,是任何有纯良的人都会本 能对残疾人士兴起怜悯之意。―――犰犰又慢半拍地想,他一个瘸子,又能把我怎样!除非他有帮手,――掉大豆豆的人又似乎有些愣地四处望去,―――这庙太破,这地太偏,这块儿鸟不拉屎没人烟―――一阵悲苦又涌心头,我怀了儿子应该享福的,却还要受这罪――
又哭起来。
陈牧把毛巾递给她。
犰犰不接,垂着头抬起胳膊用手背擦,像个孩子。
陈牧手垂下,把毛巾拿在手里搁在双腿上,也微低下头,
“他们拆的是我家的祖宅。我家住在北湖##号,跟你家就隔三户。”
高犰一下抬头看着他!
“我妈妈死在那个宅子里,那宅子还在守孝,他们却在我家门口立了块死人碑,然后再砸。―――你都看见了是么。”
陈牧歪头淡淡看着她,眼神不说冷,可也淡得叫人心中难受。
高犰看他一眼,不敢看了。
陈牧又把毛巾递给她。这次,她接住了,擦自己的眼泪。这一说,她是个坏人咩。
“这个庙,我妈妈也住过。”陈牧抬头环四周看了看,“你们家砸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