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少年为太子,姑苏城下少年游,衣衫眉眼都是诗;后为大国君侯,名动四野,采莲径上风光旖旎,吴王井畔柔情似水―――
可是他又大大的不同于夫差。那位精致王侯最后家破国灭,身死东城,还给后人留下个昏聩懦弱形象。而他若掌夫差剑,佩剑在身,一定锋利无比,上斩佛,下弑妖,端受吾等小民浊物顶礼仰望,远远的,远远的,―――只得仰望―――
不觉,犰犰叹出一口气,
胡来给她的感觉真正就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即”,
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生平第一次鼓足勇气去“相亲”,却惨遭“放鸽子”的人,
也许,是因为,她清清楚楚知道,他之所以愿意和自己订婚只是为了他的妈妈,跟高犰这个人毫无关系,
不刻意,
却还是叫犰犰有了“怯意”,不敢靠近,只得仰望,―――
别说神经病的神经都是粗的,他们有着极细极敏感的心血,稍被伤害一点,那就是一个疤,里面包裹着自卑,胆小,糯糯不前―――
“叹什么气,他还没死呢,叫你在这里长吁短叹,猫哭耗子。”
突然刻薄的一声儿,
犰犰抬起头,看见三个军装手里各自拿着东西进来了,说话的,正是龚晓跃。
“晓跃,别这么说,犰犰心里也不好过。”一人低低出声儿,小心放下手里端着的个什么东西。
这时,龚晓跃倒没有回嘴,人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一个军用双层保温盒,走到窗边。
龚晓跃心里难受啊!
胡来出事,叫他愧疚不已。
因为,那天从亚酒出来,龚晓跃实在抵不过对兄弟的疚,对胡来坦白了一切。
两个男人,分别坐在军用吉普的驾驶和副驾驶位,开着车窗,烟一根接着一根,满地的烟蒂――
胡来当时话很少,只是“嗯嗯”了两声,
龚晓跃夹着烟的手指都在微颤―――
胡来后来只说,他需要想想。龚晓跃下了吉普,胡来开车走了。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