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都是累极了,最后竟不知是谁先睡着的,也不知是谁迷迷糊糊间蹭到了谁怀抱里。等他们惺忪地睁眼醒来时,竟已然快要日暮了。

外头彤云如烧,霞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打进来。

医疗阵法的效果已经散了,蔺负青慢吞吞地坐起来,经脉里灼烧般的痛楚已经减消大半。

他推开床幔,雪白长发披散在同样白皙的肩头,并不是前世濒死时那般枯槁样子,反倒在残阳下光泽如霓虹。

回头去看,方知渊还躺在身侧,正半眯着眼,无声地望着自己。

蔺负青便把被子给他盖回去,道:“我吵醒你了?”

方知渊摇头,道:“师哥。”

“嗯,什么?”

“你……”

“嗯?”

“你这样……”

方知渊说着,垂眼笑了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