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无求的,又不喜争斗厮杀,又疼我,又宠我……”
姬纳慎重地发问:“……疼你,和宠你,这两个词的含义,有何不同么?”
方知渊被打了个岔,立刻不悦地皱眉:“啧,这不重要。我是想要说,若不是师哥心软,金桂宫早就被灭了,轮得着我被一口一个尊首的叫着?”
姬纳听得头晕脑胀,又哭笑不得:“你……你同我说这些做甚!”
方知渊冷下脸来,道:“刚刚不是你说,我师哥不跟我还能跟谁?”
“这话可不能容你乱说,我自然要把事情明明白白告诉你”
“我本来就配不上他。”
……
老神木下,蔺负青与申屠临春相对。
蔺魔君神色阴郁,自言自语地叹道:“看来我和煌阳仙首,终究是有缘无分。”
“……倒也是,我们本就正邪殊途,性子又不合。知渊承着少年时的情分,两辈子对我死心塌地,我都觉着不值。”
“他能清醒过来,也是件好事。”
申屠临春急得想跳脚:“君上,这这……这怎么会呢?别是什么误会吧!方仙首他待你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就……”
蔺负青摇头。有些东西,就是得真做了道侣才能看得出来的。
知渊自幼将他看得重,后来又对他起了情愫,这些个他其实都知道的。
想必是真结了道侣圆了夙愿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发现并不是自己最初想要得那样美好罢……
“申屠,你离雪骨城离得早,许多东西不是那么简单……”
蔺负青顿了顿,闭上眼睛倚靠在老神木的树干上,“也好,我便把实话跟你说清楚。”
“你莫被上辈子仙界的说法带歪了。什么仙有仙首,魔有魔君,平分仙界河山的,那都是糊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