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因为惊讶微微的张口,下一秒唇就被人覆盖住了,是温热的触感,他的唇齿被季怀玉的气息慢慢的侵蚀,整个世界都仿佛顷刻间布满了梅花的清香起。
这是一个强势却又有着温柔的吻。
一吻结束时,因为有些缺氧,他的眼尾甚至出现了点红色的尾痕,有粗粝的指腹将他的泪抹去。
季怀玉的声音沙哑:“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简越喘着气,说话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缺氧,大脑都有些呆呆的:“什么,什么话?”
季怀玉的手掌捧着他的后脑勺,男人的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着简越:“你说你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的。”
简越的大脑空白了瞬。
他有说过吗?
什么时候说的?
因为这样的愣神,在季怀玉的眼里就是不愿意的意思,男人的眼眸深了深,里面含着些危险的光来。
简越只觉得自己的后颈有些轻微的刺痛,但是他一回神看向季怀玉,托着他后颈的手却又松开了,季怀玉准备缓缓的起身,可是起身却只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拦住了。
季怀玉的颈脖被抱住。
简越看着他,呼吸落在了季怀玉的脸庞上,他的眼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一双乌黑的眼眸满满的倒映着季怀玉的身影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抬头,在季怀玉的锁骨处亲了亲。
很轻的一个吻。
落下去的时候却满是暧昧和温情。
“小玉。”他的声音轻轻的,温热的气息落在季怀玉的耳畔,痒痒的,像是一路直接落在了人的心尖上:“不继续心意相通了吗?”
就如同顷刻间炸开的烟花。
让人的大脑几乎在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简越的话音几乎是刚落下,腰就被人紧紧的抱住,下一秒,天旋地转,侧过脸,双唇又被人堵住。
寂静的室内仿佛温度在顷刻间慢慢的升高。
不知道过来多久。
原本规整的东西凌乱开来,简越紧紧的抱着他,仿佛这样才能有支点,但力气到底还是太小,他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墙上的钟早就不知道过了几刻。
季怀玉看出来他累了,将人抱起来。
室内的大门打开,床铺深深的陷下去。
因为换了地方,借着室内的光,季怀玉的衣衫已经被简越几乎都已经扯开了,他才更清晰的看清楚了他身上的伤口。
很多。
各式各样的伤口和疤痕。
简越看着看着只觉得光是看着,似乎就可以想象的出来,当时这些伤痕落在人身上的时候会有多疼了。
他的胳膊搭在季怀玉的肩上,轻轻的拂过伤痕。
季怀玉垂首,用指腹擦过他眼角的泪,他道:“早就不疼了,不是告诉过你吗,木偶是不会疼的,我没有太体会过那种感觉。”
简越说:“那你为什么皱眉?”
季怀玉看着身下的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你哭了。”
简越含着泪轻轻的笑了笑,他紧紧的环住季怀玉,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他轻轻的喘着气,一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小玉,一个木偶如果有了主人,有了有关联的人,是不是就会共享疼痛感?”
季怀玉说:“这是单方面的,木偶人如果吃了有主人血的绿遗草,它可以替主人抵挡和分担伤痛,但是主人不会受到危险。”
简越道:“那主人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季怀玉道:“除非特别情况,主人也吃了绿遗草,这样就可以切断了木偶的关联。”
简越说:“所以当年祭坛出事的时候,你的师门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