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和月,不顾念夫妻一场的情分,我还得顾念和月。他若是一败涂地,对和月大大不利,将来婚嫁也会受阻的,我不能因自己一时痛快,害了孩子一生。”
她看得长远,辛家人却深知道其中的含义,连恨都没有了,其他就不必再谈了。
只能说她这么决绝,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曾经她也是像殊胜三姐妹一样天真直率的孩子啊,残破的婚姻里走了一遭,千疮百孔地出来,何其可怜。
李夫人灰了心,怅然点了点头。
杨夫人见事情已成定局,也就放开了,对郑银素道:“和月在家里,你只管放心,将来若是想孩子了,或来看她,或是把孩子接过去都可以。新郎子不是太常寺少卿吗,京官不外放,想见便能见到。”
郑银素闻言一怔,很快便红了脸。虽然气是出了,但这么快说合了亲事,难免有些亏心。
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辛家人只好作罢,纷纷起身告辞。
李夫人临走对郑银素道:“我们婆媳一场,从来不曾红过脸,五郎辜负了你,连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今后你愿意,只管来走动,我拿你当玥奴一样对待。”
郑银素这时才红了眼眶,抽泣着说:“阿娘,是我没有福分,让您失望了。”
李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登上了车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