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聚回了注意力，秦风怔了怔，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本以为昨天自己给出那样的答复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真的面对这个清醒过来的人的时候，却依旧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无所适从。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夏子墨似乎想说什么，但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出口的话却拐向了另一个方向，“或许你昨天就那样把我扔下比较好。”

“然后让你丢我们家的脸吗？！”习惯性带刺的话才刚一出口，秦风就有点后悔了，“我不是”解释的话说了一半，又因为纠扯成一团而卡在了嗓子眼里，秦风有点烦躁地咒骂了一声，“……操！”

“上次你帮我解决一次，这次我帮你解决一次，我们扯平了。”最后，秦风能够想出来的，只有这种连安慰都算不上的内容。

没有料到即便是在这种时候，秦风也能说出和自己希望的内容相去甚远的话来，夏子墨苦笑了一声，垂头贴上怀里的人的后颈：“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给出些许宛若触手可及的希望，却又在他自以为即将抓住什么的时候又一次云淡风轻地将他推离。

可即便如此，他却也仍然不敢跨过那或许会遭致更加彻底的厌恶的一步。

“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情绪，夏子墨低声笑了出来，“我也会……”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然而，不等夏子墨把话说完，秦风就打断了他。

不太明白秦风问这个做什么，夏子墨迟疑了片刻，才出声回答：“大概……是被你揍完之后。”

“……你有被虐侵向？”嘴角抽了一下，秦风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做法，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对自己情根深种，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就算对秦风的思维有所了解，夏子墨这时候也还是被他给闪了一下：“……没有。”

“上次我中招的时候，”也没有去说自己信没信，秦风换了个问题，“你是不是在心里偷着乐？”

“……嗯，”没敢明说是自己下的药，夏子墨低低地应了一声，“但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那你也敢上”往后踢了夏子墨一脚，秦风忽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是奇怪，在心里头压了那么久的事情，一旦说出口，反倒没有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了。

“我还没有弄清楚我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确定心里到底把你当成了什么，”轻轻地舒了口气，秦风说出这个自己思考了许久得出的结论，“如果这样你也能接受的话，我们可以先试一试……”“交往”，“恋爱”，“男朋友”之类的词汇在舌尖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秦风干咳了一声，含糊地带了过去，“……就保持现在这样……”

试一试……什么？

保持现在怎样？

脑海中就仿若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乱糟糟的怎么都没法翻出有效的信息，夏子墨看着秦风染上艳色的耳垂，觉得自己的心跳剧烈得连胸口都有点发疼。

“我……”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由于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夏子墨试探着握住秦风还没从自己的手腕上收回的手，“……能动吗？”

“不能、你敢……！”被夏子墨的话惊得浑身一颤，秦风下意识地夹紧花穴，咬紧了其中的事物，被夏子墨握住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几乎要在对方的手背上掐出指痕来。

被咬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夏子墨乖乖地吞下了自己的苦楚，继续扮演着自己好弟弟的角色：“还要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