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我!
不要看我了!
求求你们,不要再看着我了!
我被当众丢出荣府的事情,明日一定会在太学传遍,也许还会在京城传遍,三叔会知道,远在姑苏的父亲也会知道。
怎办?
我该怎办?
我脑『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什地方,春雷震响,雨水纷飞,我踩着湿漉漉的青石砖,不知寒冷,不知避雨,一下是林檀冷漠的神,一下是众人嫌恶的目光。
恍惚间,我像听到有人喊我。
谁?谁在喊我?
“林春笛。”
突然有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不敢抬头,想绕过那个人,可原来不是一个人拦住我,是几个人。那几个人捉住我,『逼』我把头抬起来。
我看清的人是许久没见的段心亭。
段心亭撑着竹伞,姣的容上挂着关心的神情,“林春笛,你怎这狼狈?”
我睫被雨水打湿,眨一下,便有水珠滚下来。睛疼,我想擦下睛,可他们抓着我的手。
“在我还『露』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真是了不起,不过林春笛,你再惺惺态,今日也该结束了。檀生哥哥说了――”段心亭凑近我,明明雨很大,我偏偏听清他的后半句话,“只有你身败名裂地死了,林家二少爷这个位置真正属于他。”
“推他下去。”
“是。”
“等等,那个桥是鹊桥?算了,赶紧推,免得被人看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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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碧瑶湖的湖水这冷,我不会凫水,挣扎了几下,身体越发往水底沉,脑海在刻再度闪过林檀的脸。
他说:“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他说:“昨夜和今日算我先欠着。”
他说我身败名裂地死了,林家二少爷这个位置真正属于他。
水不断往我口鼻灌,我难受地想哭,可没人会可怜我,会救我。胡『乱』挣扎间,我把腰间的荷包扯烂,的印章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