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檀写了一首词,除了我,还人读过那首词。饶是我,也一看得出这首词一经传颂,恐能闻名天下。
林重檀看了被丢在地的红绳金羊,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他弯腰拾起,用手指仔细将面的灰尘擦净,才转头跟我说话。但他刚开口说两个字,我就粗暴打断。
“你给不给?你不给,以后不再想着哄我跟你做那种事。”我仍是气不过,想起自在他身下稀里糊涂的难堪样子,还有那些人说我的话。
他们说我『骚』,说我被人玩得腿站不稳直打颤,说我是……『荡』.『妇』。
“那种事好恶心。”我从牙关里挤出声音,“恶心死了!”
林重檀神一沉下,他似乎也怒了,向来温和示人的他竟怒视着我,好似恨不得打我。
此时我已经察觉不到害怕,像是不认输的斗鸡一样瞪着他。在生辰的那夜,我们两个在静谧狭小的船舱里抱在一起,他凑近我,轻轻吻我的唇瓣。今日,我们像敌人一般怒目方,仿佛都恨不得撕开方的皮囊,看看那颗心是怎么长的。
最终,是林重檀退了步,可我并有觉得我赢了。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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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从床醒来,发了会愣后,立刻扬声问良吉是什么时候了。良吉听到我声音,从外走进来,“春少爷,你怎么醒那么早?还有半个时辰再起也来得及。”
我匆忙穿鞋,“我昨夜罚抄抄完,这个起已经来不及了,良吉,你快帮我研墨。”
我走到书桌前时,不禁僵在原地。
良吉凑到我旁边,看到桌子的罚抄,“春少爷,你都睡糊涂了,这不都写完了吗?不过春少爷,你怎么抄了怎么多?”
书桌厚厚的一叠宣纸至少有百张,李典学令我抄写五十遍文章,我昨日不过写了二十张。
后八十张纸的字与我的字一模一样,若不是我自清楚记得我有写完,恐怕都认为这就是我自写的。
我半晌说话,昨夜我和林重檀闹翻后,我便躺下重新睡觉了,完全忘了还有罚抄的事情。
良吉伺候我晨起沐浴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直至他好奇地问我,“春少爷,你脖子这个是二少爷送的吗?”
我伸手『摸』了下脖子,才发现昨夜被我狠狠丢掷在地的红绳金羊又回到我的脖子。我想把红绳金羊取下,但忽地想起林重檀以手擦金羊的样子。
取的作变成握,我将金羊收于手心,了下头。
良吉知道这是林重檀送我的礼物,『露』出很高兴的表情。他总是这样,看到我和林重檀走得近就高兴。
良吉说林重檀以后肯会当大官,我和林重檀关系好些,总错的。
我想跟良吉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可不知不觉,我也陷入沼泽,误以为我和林重檀关系好,有些事情就会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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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学果然有发现罚抄不是我自一个人完成的,他检查完我抄写的文章,板着脸又训我了几句,方让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