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檀听我这样说，并没有多谈这个话题，转而问我上次字帖有没有在练。

字帖？

我愣了下，才想起林重檀给了我一本《雁塔圣教序》字帖，那日我从林重檀这边回去，被越飞光吓到，就胡乱把字帖放在桌子上，没有再管。

林重檀从我反应猜出结果，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又要我拿最近写字给他看。

我只好坦白承认，最近在学业有所松懈，光罚站就领了好几回。

“那以后还是每日亥时四刻来找我。”林重檀对我说。

又恢复到每日去找林重檀日子，天气渐渐炎热，到了随便动一动都要出汗地步。我这日依旧准时到林重檀学宿，可他过了好一会才回来，回来时身上酒气很重。

我知道他又去喝酒了，但因为他帮我解决越飞光事，我想我睁一眼闭一眼也没什么。

林重檀去净室换了身衣服，简单冲洗过后，他一向束得整齐长发此时被一根青绳松松拢起，垂落身后。

他走到书桌前，先问我今日学了什么文章，让我先说我自己对文章理解，然后他再把文章讲解一遍。

因饮酒缘故，他声音放得极慢极柔，而后又让我把练字给我看。

林重檀看完我练字，眉间却拧起，半晌后，他让我现写几个字给他看。我依言照做，正写着，感觉一团热气从背后涌来。

林重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从我后方伸出手，握住我拿笔手，“字不能这样练。”

他带着我，在纸上游走。

因为姿势，我们两个现在几乎是完全贴在一起，我从未跟人这么亲密过，况且这个人还是林重檀，不由得浑身僵住。

林重檀好似一点都没察觉到我反应，他垂眸看纸，一面带着我写字，一面跟我说写字该注意什么。

我僵硬了半会，总算理智归位，想立刻挣开他，他却用手摁住我腰，“别动，字要写歪了。”

含着酒意声音变得更柔和了。

我并非是什么都不懂人，林重檀现在说话语气根本不像是在跟一个弟弟说话，他好像……好像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亵玩妓.子。

我闻出他身上除了酒味，还有女子脂粉香。 . :,.

第9章 大寒（6）

林重檀似乎一点都没察觉自己态度有异，他握着我手那只手，温热干燥，天气本就炎热，他此时贴着我，一旁冰坛像是不复存在，一点作用都派不上了。

“你看，这样写是不是好多了？小笛。”

最后两个字好似在醇香酒水里泡过，再从他口出说出。我越发不自在，又怕是自己敏感过度，可他下一个动作，让我毅然转过身推开他。

他放在我腰上手居然……居然捏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