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另外一个人声音显得很小心翼翼,“少爷,老爷说了……不能回去……”

话音还没落,就一声闷重声响起。

“我要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外面动静让我忍不住趴在桌子向窗外探出头,冷不丁就看到一个锦衣少年对着书童打扮人.拳打脚踢,被打那个声都不敢出,更别说动了,直愣愣站在那里挨打。

锦衣少年可能觉得手打得累,中途停下,左右环视一圈,大步往杏花树这边来。他折下一根枝条,又待回去继续罚人。转身之际,他目光骤然与还未来得及缩回去我对上。

我其实被眼前一幕骇住,脑海里浮现原先被范五打场景,不知不觉就愣在原地,直至被锦衣少年发现。

锦衣少年看到我,似乎怔了会,才眯眼道:“瞧什么呢?”

我不敢回话,连忙缩回去,心想自己运气不好,旁边住了一位脾气这么差邻居,不知道右边那位又是个什么性格,希望是个好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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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日就要上课,这日我早早地睡了,但左边一直不安静,我听见有人尖叫哭喊声音,撕心裂肺,我心想这又是那位锦衣少年在罚人吗?

心里有猜测,但不敢起身去看,只将被子蒙住头,囫囵睡下。

我在外舍读书,外舍学子是最多,因为大半都是初来乍到,教授功课典学们对我们不假辞色。

能来太学读书人除了出身高门,个个皆是优秀之辈,因此典学教授功课进度远比教我夫子快,比如一天就要背上两篇长文,还要练字、作画、学琴等。

典学们还说这已经很慢了,像上舍,由太学博士上课,还有太傅亲教。他们对学子要求更高,譬如背诵这一方面,外舍学子一日至少背下十篇长文。

我……我现在连一篇尚且不能完全背下,文章皆是聱牙诘曲、深文奥义,我没背几句就结结巴巴,良吉虽然想帮我,可他更读不懂。

因为不想落于人后,我不得不每日熬夜学习。即使这样,典学们对我也尽是批评。这一日,我因为长时间没好好睡觉,一时没忍不住在课堂上睡着了。

“林春笛!”

一声呵斥惊醒我。

我睁开眼,便对上典学沉着脸。我心知要遭,立刻坐直身体,但已经晚了,典学叫我站起将昨日学文章背出,我勉力背了十几句,就背不下去。

昨夜我没忍住,睡着了,今早来时还想也许典学不会抽我背文章,哪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

典学更生气,吹胡子瞪眼瞧着我,他拿起戒尺,我手指微颤将手伸出。

“啪、啪、啪……”

一连抽了十下,“你们这些人,莫要把太学当家中,偷懒耍滑者,我可不会惯着你们!林春笛,出去罚站!”

京城逐渐转暖,春风拂芬芳,如软软羽毛触及脸颊。我蜷缩起手心火辣辣,脸上也是。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郎朗读书声,有人踏廊而来。

余光瞥见白华绸衣,如覆熠熠一层光,我连忙低下头,不想来者看到我在罚站。虽然我不知道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