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两口酒,口无遮拦地说起了那没人不知晓的传闻。
温予羡惊得瞪圆了眼:“当真有如此淫秽之事?”
“呸呸!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历朝历代哪里没有这种事,为了权势地位,献身也算不得丢人。”
见他面上惊讶后浮现疑虑,贺疏简当即道:“旁人不止,我还能不知吗?去岁太后娘娘回了杨州,便是裴大人亲自伴在身侧,我与之同行,亲眼瞧见二人举止亲密。”
他拍了拍温予羡的肩膀:“这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儿吗?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温予羡喉咙咽了咽,但这一顿酒喝罢,他全将这话当做逗趣。
只是过了两月,朝廷赐官,连三甲同进士都封了官,他却坐了冷板凳,大抵是殿上被斥,连愿意与他结交之人都少之又少,他如何能不心急?
这般想着,他便陡然忆起此前听的那则闲谈,回家后他对镜自省,觉得自己虽比不得裴大人俊朗,但也是清丽,太后吃腻了山珍,也应该吃些清粥小菜了罢?更何况太后正是好年华,独居后宫岂不寂寞。
打定了这个主意,温予羡便想尽办法入宫来。
苏容妘见到他时,是在从圣宸宫出来的路上。
她如今已不似刚入宫时,整日里在寿安宫中不出来,闲来无事她也回去寻宣穆说说话,只可惜他课业繁重又兼学帝王权术,能安生坐着与她说话时,也是少之又少。
而她与朝中人并不相熟,见到朝臣,也没有去闲聊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这人会主动迎上来。
平日里因裴涿邂的缘故,无人会主动与她说话,也因她的身份,没人会到她面前找不痛快,而如今这人走上前来,恭敬施礼,言语里说的满是好话。
苏容妘心中还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没多放什么心思,只是随手一摆,将人招呼起来:“去忙你的事罢。”
她转身要走,可这人却是急的额角生出了些细汗,似是鼓足了及大的勇气上前来,对她拱手,而后将腰间香囊摘下双手奉上。
“臣也是杨州人,年幼时家中亲眷多得镇南王与先世子照顾,他们爱民如此,说是没有他们也没有臣的今日也不为过,臣见娘娘实在亲切,大抵是路远迢迢遇同乡,心中滋味难以言说。”
他将手中香囊继续向前递了递:“这是杨州故土,臣特献给娘娘,以解思乡之情。”
苏容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人倒是热忱。
不过细洗想来,她当初与阿垣也是多得世子照顾,这人感念世子恩情,她心里也高兴,干脆叫人将那故土收了过来。
“你的心意我记下了,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温予羡。”
夜里裴涿邂到寿安宫时,打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