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妾我便厚礼纳之,咱们不吵不闹后宅安宁,沈郎君日后安稳奔前程,这是多好的日子啊。”

她当时竟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难抑的自卑叫她不敢见阿垣。

好友说要回外租家议亲,她便也想跟着去散散心。

只是那晚她还没能出杨州城,阿垣便已追上了她,他误以为她要离开,眼眶急的发红,难得没有守什么男女大防,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发颤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没有要娶旁人,你别走好不好?”

那夜她的鼻尖尽数是阿垣身上的皂角香,他身上的暖意也一点点向她身上侵染。

他语气认真又小心,似是将她看做是一件珍宝:“你母亲早亡,我怕旁人轻看你,这才没有对外人说咱们的关系,只能说你是妹妹,可我真的从没把你当做妹妹来看。”

她记得当时一颗心都要跳出来,脸上红的烫人,磕磕绊绊问:“那咱们什么关系呀?”

“妻,是妻子,妘娘,明年你及笄后,嫁我好不好?”

“妘娘,我早就想同你说,可嫁娶之事慎重的很,我一直想盼到你明年及笄之时再说,可你长的太慢了,我怎么等你,你都长不大。”

梦中的情形太过真实,阿垣的声音由在耳畔,苏容妘哑着声音,梦呓出口:“阿垣,我愿意的。”

彼时裴涿邂刚从门口踏入屋中,正好将她这话听个正着。

第二百二十九章 在梦中也轻薄了她

裴涿邂处理完公务,已是黄昏,他想着叶吟来禀报的事,心中欢喜之余也免不得有些担心。

先是担心妘娘知晓此事后会抗拒,有孕之时最怕有什么闪失,孩子如何倒是无所谓,若伤了母亲身子可是不好。

再有便是叶吟的医术还是不可信,如今看是否有孕还是估摸出来的,又如何能看得出来妘娘身子是否康健?

想的越多,他便越想去妘娘身边,总是要看着人在自己眼前,见得到触得到才行。

可他刚踏入正院的门,便听见妘娘梦中低低唤:“阿渊,我愿意的。”

他的脚步微微顿住,身后的叶吟连大气都不敢喘。

裴涿邂的面色一点点沉下来,抬手叫人都出去,顺便将门也关上。

竟是梦中都要想,她就这么在乎他?

薛夷渊稚嫩莽撞,究竟有什么好,是什么值得她这般难以忘怀?

他缓步靠近过去,侧身坐在矮榻旁,他看着苏容妘的睡颜,抬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

可苏容妘尚在梦中,分明上一刻她还沉浸在回顾阿垣求娶她时的场景里,下一瞬拥她入怀的人慢慢松开了她,她再抬眸,眼前的人竟是变成了裴涿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