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扑到他:“别管这么严哈……我也有应酬的……一百两百都可以哈?”
远帆终于忍不住笑了,跟我纠缠了好一会儿,才给了我两百块钱。我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了钥匙包中。唉唉,这个,就是我的安全感啊!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阳春三月。我和远帆的生活平淡而又新鲜。期间老娘来过几次,不过因为远帆上班比较早,呵呵,并没有发生很惊险的事情。枕头有两个,衣柜里多了别人的东西,这些,老娘都看在眼里的,也问过。我很诚实地告诉他,远帆有时候会在这里住。老娘有些担心,问那厮是做什么的,不是骗子吧?还要我把存折以及贵重的东西收好,不然被人偷了,可就麻烦了。
我忍着笑让她放心,并且把存折拿出来交给了老娘,让她来保管。老娘讪讪地推辞,说她现在已经又结婚了,这折子拿过去,怕姓杨的一家以为是他们的钱。
老娘就算再嫁,心中,我这个儿子仍然是最重要的。
我想,就算哪天我真的出柜,老娘再如何伤心,也是会顺着我来的。只是出柜的时机如何,真的很难拿捏。还好老娘真的很少来我这里了,因为开始频繁地去杨伯伯家看望他们。虽然做不到一周一次,可是尽量,只要有空。我这样做是打了算盘的,在杨伯伯家我们不好久坐,那样谈话不会太深入,什么相亲的问题,基本上没有机会摆上桌面。其次,老娘就不会常往我这边跑,那个,捉奸在床的机会就会少很多。
远帆说我好奸诈,我笑纳。
再之后,四月,新民哥的老婆生了个大胖丫头,据远帆私下跟我说,那是个肉团,圆滚滚,面黑,长大,说不定就是个鲁智深。我很是吓了一跳,又专门打电话问老娘。老娘的看法截然不同,说那娃四肢跟莲藕一样,可爱的要命,虽然黑点,却健康得很,哭的声音也很悦耳动听。接着,老娘旁敲侧击,说她现在身体还好,如果我生个娃,她可以帮我带。
我吐了下舌头,把电话挂了。这个,是我自寻死路,干嘛要跟我老娘讨论新生婴儿的问题,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歪在沙发上,听电视里的声音和电视外的远帆的声音,有点儿走神。去医院看宝宝,我和远帆一起去的,先接了老娘,然后直奔医院。远帆,是老娘介绍给新民哥的,说是我新交的朋友,对我非常的好。新民哥喜事冲击之下也没有想很多,只是谢谢远帆照顾我,又说了我的好话,顺便把我的缺点也交代了一下,就又抱着他的闺女说我听不懂的话去了。
我当时是捏了一把冷汗。新民哥是医生,见多识广,那视野,比我老娘开阔多了。如果远帆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暧昧的样子,新民哥肯定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问题是,我没有办法让远帆检点些――那家伙会在意的;也没有办法故意疏远――那家伙也会在意的。他是浑不顾忌,我却不能不多加小心。不,我不会把远帆当做地下情人。对别人不用交代,对家人,却是应该说清楚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最好?我也实在说不大清楚。
新民哥迟早会知道远帆这个人的,老娘肯定会跟他说,呃,说不定早就说了。我也会告诉他,呃,是不是我曾经就漏过口风?哎呀呀,我都有些迷糊了。
目前为止,老娘没怎么怀疑,新民哥也没说什么。那么,我们的奸 情暂时还没有被发现???嗯嗯,那个时候,还是稍微晚些来比较好。
远帆的手机铃声响了,那家伙接了电话,嗯嗯啊啊,似乎有人约他出去,他拒绝。那边继续劝说,他继续拒绝。拉扯了一两分钟,不知那边开了什么条件,他突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说他不一定,要看家里人同不同意。
远帆吧嗒一下嘴,告诉我有人约他去酒吧玩,一个朋友过生日,开party,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