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和我一样,他也是站在马身边的高台上,战战兢兢地坐上去的。
之后,詹远帆并没有对我说什么,没有解释他的企图和计划,只是又牵着我的手,把我领到车边,让我上了车,送我回家。
我本来还期望能混顿晚饭吃,谁知道落空了。
一路上,他很少说话。我也不想说话,只是靠在椅子上,微微笑。
他,比我想象的怯懦。说实话,在我的心目中,像他们那样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久的人,应该早就扑上来了。可是他没有,相反,他显得很谨慎,很踌躇,甚至,有点害怕的意思。但是同时,他又,啊,对我垂涎三尺。
我是不是太自恋了?不是。我是有一种谨慎的自信。如果他不在意我是盲人,如果对我有了那么一种意思,他就一定会喜欢上我。他已经喜欢上我了。我虽然不够敏感,可以不那么迟钝。而我,既然察觉到心中对他的感情有所提升,那么,自然要把他紧紧抓住。
但是,不着急,真的完全不着急。詹远帆是个很不错的人,可惜他外表不够俊朗,性格不够讨巧,又不是喜欢逢场作戏的人,所以,他这个宝,不大容易被人发现。
客人们说我黑了一点,但是显得更帅了。我笑眯眯的,心情很好。
送走了客人,我正准备休息呢,听阿丽说我老娘打电话来,我正在做事。我老娘让她转告,说有急事,在我的房里面等着,要我有空就马上回去。
我心沉了下来。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不然,就算我在做事,也应该把我拖出去。想了想,可能是奶奶不行了。
有点忐忑不安,所以没有爬楼,我上了电梯,立马回了家,一进门我就问:“老娘,么子好事情?”
老娘抓住了我的胳膊,吭吭了两声,才说:“阿劲,你老爹来了。”
这个话,我听不懂。
“是这样,你奶奶不行了,所以,你老爹回来了,这边,他就坐在沙发上。”
沙发那边,有个人站了起来,呼哧呼哧喘粗气,并没有说话。
我张开嘴巴,啊了一声,之后,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我呢,也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讲。
老娘靠着我的肩膀,哭了起来。
我的心,死沉死沉的。
房子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就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一刻,让人憋闷。我搂着老娘,终于还是问了:“他来做什么?”
老娘放声痛哭。我也不催,搂着老娘往里面走,到了卧室,又搂着她坐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老娘哭得稀里哗啦,过了好久,才停下。她握住我的手,慢慢地说:“他回来好些天了,我也是才知道,他托他哥哥来找我,说是想要离婚……”
我轻言细语地安慰:“那个,是好事啊!”
老娘继续抽泣:“我不是舍不得他,在我心里,他早就死了,比死了还不如。我只是,你,可就真的没了爸爸了……那还倒算了,你知道这些年他在哪里?他在江西,跟个女人一起过了十几年,还帮那个女人养大了两个孩子!我,我,简直恨不得杀了他!”
那个人站在了门口。我对着那边望过去,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那边,直到那个人似乎往后退,避开了我的瞪视。
“这样啊,”我慢悠悠地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老娘,你也别想那么多。离婚吧,离婚了,就跟杨伯伯结婚,然后呢,我就改个姓。我就改叫杨劲……其实跟你姓也挺好啊,叫唐劲,比费劲好听多了,你说是不是?唐劲,啧,唐门高手……老娘,不然,你想要什么样?这人跟我没关系,跟你,也早就没有关系了。乖,别哭了哈?”
老娘不理我,继续哭天抢地。我知道,她对姓费的,早就没有感情了,只是为我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