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很快被人发觉的,但是他皇兄比他还蠢。
这样的人,稳稳坐了皇位接近二十年,甘愿当傀儡。
只是另一方面,当初的盛权已是赵九华的巅峰,他允了安王,只会更早一步把自己置于危境,到底还能从中得到什么更大的利益,使他不安现状。
魏邢舟一瞬间想到许多,又听杨威说到:“他按完手印就倒在刑床上死了,京城里的人曾经多忌惮他这个奸宦,居然就这样没了,听说死前还大笑着。”
“他一生,也是享受到极致的。”
整个事件必然是有未知的其他人推了一把才达成的,除了那些世家,他也并无头绪。
关于安王偷藏玉玺的地方,那个透露给自己消息、却已经死去的人是如何知道的,新帝又是怎么借此谋划,一切都是团迷雾。
“大丧已过,不知新帝会何时安排我们北上。”
魏邢舟提问这件事。
“有柱国大将军镇守边境,暂时无事,京城又这样一片乱象,一时半会儿不会。”
镇北军最高统帅柱国大将军,在朝中并没有绝对的立场,曾和新帝外祖沈鸣斗了一辈子,最后却默然无声地站到了新帝背后。
分调入京的半支军队,如今大部分驻扎在京城外,就是在一定层面上,暗助新帝震慑着并不安分的世家。
“不谈这些了,你前些日子说要告假,是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告假不易。
“当年大荒从家乡逃出来,为了让家里的妹子有口饭吃,将她送给富贵人家当丫鬟了,之前托人打听到消息,听说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上,打算把她接回来。”
“嗯,”杨威闻言点头,算是同意了,“你如今也算是前途大好,新帝前些日子还跟我提起要赏你,只是最近冷宫那边又出了事,你姑且等几日。”
魏邢舟眼眸不变,已然猜到是什么事情。
在京中并不难打探到,新帝从小就溺爱他同母的妹妹齐嫣,如今翻遍冷宫和乱葬岗,是人也找不到,尸也找不到的。
新帝这次,怕是真的怒了。
魏邢舟的所有举动都是他自己和杨威指使的,他总有一天怀疑到魏邢舟身上,但是,很难。
时间、动机,所有方面,魏邢舟都完全没有嫌疑。
他面色不显出探究,多问多错,只是谢过杨威,出了书房。
风雪又下了起来,他已经七日未归,明日就是除夕,不知道家里那个小孩怎么样。
0009 小花猫
男人那日离开,齐嫣还在被窝里睡觉,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被他轻轻扒开。
她察觉动静睁开眼睛看他,又翻身睡了过去。
直到接近午时,她睡不下去了,空空如也的肚子开始叫唤,她才揉着眼睛起来。
房间里安静到让她心生恐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赤条条的身子盖在被子下面,也没有衣服穿。
半晌,她卷着被褥爬下床,走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但是门质量太好,什么也看不到。
屋内的地龙热乎乎的,她光脚踩着地毯,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奶白色点心,咽了咽口水。
小孩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磨磨蹭蹭地伸手拿了一块,咬了小小一角。香甜的奶味儿瞬间充满整个口腔,软糯的口感让她不自觉用牙齿咬合,有点趣味。
她吃完一块,显然不顶饱,手慢慢地摸过去拿了第二块,自羞和愧疚在心中像水缸积水。
她一不留神就吃完了,望着空盘子扣指头。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叩门声,一个陌生的老嬷嬷开门进来,眼神并无情绪地看眼齐嫣,不做声。
她将盥洗盆放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