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多天以前，她逮到过一只落入陷阱的死老鼠，提着尾巴跑回来给大人看的时候，却见他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像是他的属下。

她聪明，却没有多问他，只是高兴有了暖和的被子，能把他也盖住。

衣服对于他来说不算宽大，又为了照顾她，睡觉时男人大半个身子露着。齐嫣只能每晚都紧紧缩在他怀里，又在屋内燃起火堆。

大人肯定有故意成分，诱着她亲近他，不过她不排斥，有了棉被还更喜欢和他在被窝里面做。

大清早那被褥就拱得高高的，里面动静不小，带着被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直传出闷躁的呼吸和轻吟。

小姑娘双腿圈在男人身上，被带着摇摆。

“爽不爽？”

魏邢舟的撞击轻重不定，齐嫣被磨得难耐的时候他就重重地来一下。

被喂得饱饱的，当然爽。

但她正闭着眼淫叫，感受他的抽插，很难分神去回答他。

男人见状重重捣了很多下，小姑娘霎时被干得“啊啊啊”放大声音。

被按着射了一回，齐嫣要换她在上面。小脑袋顶着被褥压得脖子疼，她只得倒下来，结果又被侧抱着干了好久。

最后实在闷得掀了被子，热汗沾着凉风，两人“呼哈”缠扭成一体。

*

天上已经下了细雪，魏邢舟在屋内屋外忙碌，齐嫣拢紧被子，眼珠儿跟着他转。

第二天，踩着薄雪魏邢舟背着小姑娘下山。山下有马车在等，两人伪成商户走出了梁国境内。

这般拙劣的掩饰不可能不被察觉。可是，梁人要的女子还在魏邢舟手里，他一旦被杀，圆双也就没有活路了。

倒是让魏邢舟好奇，除却杀手之外，她还有什么身份。

“你当初为什么会要那个傻子？”

马车行了几日，快到桑州。

魏邢舟小臂撑在榻面，圈着小姑娘想了一阵，开口问她。

“眼睛，”齐嫣顿了顿，“冷宫里，有一个姐姐，她的眼睛，眼睛里的东西，和她很像。”

“……后来？”

“有人欺负她，她投井……没了。”

魏邢舟沉默，他揽紧她，下巴搁在她头顶。

“她给过我吃的，有时候还陪我玩……”

“可是，她死的时候……我没敢去看，他们都说，很丑、很吓人。”

“她大概也不想你去看，”他并未对她当初的逃避有褒贬，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给我讲讲，其他的事。”

她抬眼看他。

两人以前很少谈论齐嫣冷宫里的过往，她当时也并未觉得有提起的必要。

“……我有一个嬷嬷。”

她很久没往下说，魏邢舟也不急着听。

“在母后宫里的时候，我就最怕她。那段时间，我被关进了侧院的小屋子里，关了好多天。出来院子空了，他们推搡我，几天……什么都没了。”

她回忆当初纷乱中记下的零碎画面，导致她眼中浮现真切的茫然。

“嬷嬷带我去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就是……冷宫，我们留了下来。”

“她很厉害，别人都不敢欺负我。”

“虽然……”

她也过得并不比别人好。

那些倒在冷宫死了的宫女尚且还有冬衣穿，她说她有嬷嬷护着，保了她的命，有皇兄时不时派人来偷偷看她。

在她口中她过得好。

要不是魏邢舟看过，几乎就要信她一个废公主能在冷宫横着走了。

那婆子死了。

齐嫣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一个稍微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