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底层的蝼蚁,却不想让他亲手养着小公主跟他一起在泥潭里滚。
小孩被男人提起来,撇下嘴没一会儿,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好,乖乖跟他说“大人,对不起”。
魏邢舟给她穿了件衣服,两人坐到桌边,动筷吃饭。
“过段时间我们搬到临安城去住。”
“嗯?”
她包着一口饭抬头看他。
“别担心。”
她以为她还是那个只能被关在冷宫的皇女,对救她出来、给她好吃好穿的男人感激不尽,却不知道每一次亲近的背后都是男人的欺瞒。
魏邢舟其实是个相当卑鄙的恶人,他掠夺了她作为公主的光彩,就算高高把她供着、精细地养着,也无法弥补出那样的高贵与奢华。
而且,他毫无悔意。
排除对她的真心喜爱,很难不说,那点同皇帝“作对”、放肆偷尝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公主所带来的刺激感,也在取悦他。
十年前顶着暴日在庄稼地里挥舞锄头的壮汉怎么会想到,他有一天能把落难的小公主压在身下操,她还会为着如此不堪的自己流水淫吟。
这些扭曲的种种,混杂在他对她的心意里,他忍耐着它们的横冲直撞。
*
唯一的忧虑被大人排除,傻呵呵的小孩开始想京城有什么好吃的。
红糖糕、梅花饼、还有烤鸭……光是想着都流口水,她赶快夹了一块儿肉进嘴,嘴里回味着肉的肥而不腻、鲜香入味。
魏邢舟给她又加了一碗饭,等她吃得八分饱让她停下。
她噘嘴要哭,转眼间桌上就干干净净,门边只剩男人提着食盒出去的背影。
她赌气趴在桌边,“哇哇哇”地又不像哭、又不像笑。男人回来了,摸摸她的圆肚皮,把她提到桌上坐着。
“这么有精神?”
她“嘎”一声动静没了,隐隐嗅到危险的气息。
“没有,好困的,好想睡了。”
小猪儿虫煞有其事地张大她的小圆嘴巴,打个哈欠,发出“哇哇哇”的声音,男人作怪从那洞口戳进去两根手指,吓得女孩一口闭嘴咬上去。
“呸呸呸!”
她给吐出来,颇为无辜地看着他,这可不是她的错哦。
“……”
他突然将她举起来,她见形势不对,立马抱住男人的头,用足了力气将他的脸糊在自己肚皮上。
“大人,啊啊啊啊,唔唔”
她也没说什么,整就一只泼猴,挂在他身上“嗷嗷”乱叫,还以为他又要干她了。她爽归爽,累也是真累啊。
只是这阻止方式是不是有点……不灵光?
他把撒泼猴子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一巴掌扇上她的小屁股。
“想什么,洗澡!”
“哦。”
水一兑好,他是提着她丢下去的,她一点也不恼,嘻嘻哈哈地从水底钻出来,赤坦地打开身子,等他洗。
0019 掌心
三月,环山的林树新枝渐长,冰雪化去,山涧的流水淙淙作响。
马车等待庄外,院里,魏久魏拾搬着行李进进出出;屋内,魏邢舟给小姑娘扎好头发,俯身从镜中看她圆润粉白的小脸。
两个人的视线相触,齐嫣眼中,如同光芒在溪流反射,照出亮晶晶的一片。她目光不移,侧过去亲了一下男人的脸。
“嘻嘻。”
魏邢舟把她牵起来,拿过一旁的月白披风给她穿上,将人抱起来。
小孩靠在他的肩上,最后看了眼,自己住了近百日的屋子。和男人初识的种种回忆,都被门锁“咔哒”锁上。
上了马车,外面魏拾吆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