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打开,姚小凝满脸通红,都不敢去看傅沉寒:“寒、寒爷……”

“滚。”无波无澜的一个字,却顺间让姚小凝白了脸:“寒爷……”

傅沉寒觉得她实在是聒噪,转过头来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在看见姚小凝的那一瞬间,却有些怔住了。

姚小凝今天穿了一件雪白的裙子,长发披肩,似乎是被他吓到了,有些害怕,娇娇怯怯的,和他记忆中的某个影像缓慢的重叠了。

“……你来干什么。”

傅湛汐听出了傅沉寒声音里的软化,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姚小凝的脸又红了,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担心您……就、就过来看看您……”

傅沉寒盯了她一会儿,才道:“坐。”

“……谢谢寒爷。”姚小凝拘谨的坐下了,心中有些暗喜看来寻茗姐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她模仿姜咻,寒爷就对她狠不下心!

虽然这是对另外一个女人余情未了的表现,但是滴水穿石,总有一天她会取代姜咻。

傅沉寒淡淡道:“给我倒杯水。”

“好、好的。”姚小凝赶紧去倒了杯水,傅沉寒面无表情的喝了,又道:“会唱歌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姚小凝摇摇头:“我、我不会。”

傅沉寒闭上眼睛:“那讲个故事来听。”

“啊!好的!”可是姚小凝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一个适合傅沉寒听的故事,不由的有些泄气。

“讲雪人和精灵的故事。”傅沉寒忽然又道。

姚小凝怔了怔,这个故事她并没有听过,“我、我不知道这个故事,要不然我给您讲一个丑小鸭吧?”

傅沉寒沉默了良久,姚小凝手心里都起了汗的时候,他才终于说:“好。”

……

杜寻茗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蒸腾的茶雾,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你觉得我这样做多此一举?”

她微笑:“不,用姚小凝取代姜咻,只是一个小手段罢了,姚小凝愚蠢好控制,当她逐渐和沉寒记忆中的姜咻重叠,当姚小凝犯错、骄纵、跋扈,都会被自动带入到记忆中的那个人身上,从而厌烦、不耐、怨恨。当沉寒不需要姚小凝的时候,他也就不需要姜咻了。”

她纤长的手指端起了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茶香沁入心脾,她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到时候,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

偌大的房间里光线昏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只有几缕阳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林初昕坐在沙发上,眸光虚无的看着前方,良久,才笑了笑:“……原来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涅槃重生,浴火成凰……很好。”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自己虎口上的一枚刺青,那是一个双层圈,里面是一只仿佛在哭的眼睛。

她的眼神却很淡漠,声音有些凉:“我时至今日,才明白这个刺青的意思。这一局,算是我输了。但是棋盘已经铺陈开来,最后谁死谁活,还是个未知数。”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林初昕道:“进来。”

老管家岣嵝着背走进来,道:“夫人,晚宴要开始了。”

“好。”林初昕将手套拉上来,盖住了那个刺青,道:“走吧。”

……

丁家别墅最近的气氛一直很压抑。

对此,丁敏娅十分不满:“不就是跑了?又不是死了。”

“闭嘴。”丁岚生看了她一眼。

分明无波无澜,但是却让丁敏娅遍体生寒。

她顿了顿,将一颗话梅丢进嘴里,不说话了。

但是对于姜咻离开这件事,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