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她发现,分开这七年,她对边然的了解太少了,她还以为,边然只是心血来潮在惩罚她爽约,只是在找乐子在玩,不然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了,她都快要放弃找他的时候,才突然冒出来。没想到,他背地里还做了那么多事。
或许她得补上空白的这七年,才能知道边然到底在想什么。
就见陶桃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因为我知道他有多可怕。”她说。
“你应该知道袁成华这个名字吧?就是三年前新楼吞城的那个……三型丧尸。”
“三年多以前,我和我朋友,是一起和袁老师来这里的……”
*
“桃子,那些幸存者人类的气息,最后都来了这里?”
在她耳边响起的,是轻柔的女声,牵住她的手是冰凉的,但是柔软中又带着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陶桃点了点头,看向面前景象的时候,眼里却还是难免染上些不安。
鞋底踩上地面的枯叶枯枝,发出沙沙声响。身后,还是人类城市旧址的废墟,而面前,是白雾缭绕,茂密到几乎密不透光的原始森林。
大树枝干上,藤蔓宛如蛇一般蜿蜒扭曲着,以每秒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垂落,接触到地面,挤断刚刚撑开伞盖的蘑菇,又向旁边任何一个能接触到的单位攀爬。
被藤蔓扫荡过的地方,被压扁挤碎过的地表植物又在瞬息中重新冒头,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仿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是一片各种意义上“活着”的森林。
城市的断壁残垣在被森林一点点吞没,目之所及,偶尔还能在树与树的缝隙间看到过去水泥钢筋的残影。
曾经的摩天大楼已经悉数被植物寄生,变成了绿色“巨树”的树干。
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在跳,并且越靠近,跳得就越厉害。
“嗯,不会错的,你们看。”
沉稳的男声,来源于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着冲锋衣,身背登山包的男人。他回过头,冲锋衣帽檐下,露出男人那张带着些岁月痕迹的,成熟的面庞。
他并不是乍一眼看很出众的长相,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普通,就是很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样子,瘦瘦高高,鼻梁上总是带着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增添了不少温文尔雅的气质和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