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此间泛湖行舟。

粉嫩的花苞隐在碧绿的荷叶丛中,像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卫沂眼前浮现出郁怜刚才的模样。

闹出这样的乌龙,任谁都不好受。

自己当时也被吓了一跳,被打断了说话有些不知所措。可郁怜比自己更不知所措,尬尴地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说,只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去。

卫沂顿时心生怜惜,可这个表姐似乎很是怕生,到现在都没开口与自己说过一句话。

自己该怎么安慰她呢?对方看起来很苦闷的样子。

这时候香雪突然问起,“你离家这段日子,可有什么趣事?”

卫沂闻此突然灵机一动,酝酿了一番,开口道:

“……我当时啊,偷喝了师傅珍藏的美酒,酩酊大醉,任师傅在外面怎么敲门,我都没法应声,害的师傅在外头过了一晚……第二天被罚去砍了半个月的柴。”

香雪有些吃惊,“你身体不好,这样体罚怎吃得消?”

卫沂笑着摇头。

“多亏了师傅的严苛,我如今才恢复了体魄。”

“倒也是,富家子弟多顽劣,金尊玉贵地养着反而害人。说起来,怜儿妹妹也是在民间长大的,想来吃了不少的苦。”

卫沂回来没多久,并不清楚郁怜具体的身世。只是感同身受,当初自己也吃不太消这样清苦的生活,遑论郁怜一个女儿家家。

卫沂微微皱眉,小心翼翼道:

“堂姐受苦了,若是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郁怜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在与自己说话。

她敷衍地点了点头,小声道了句谢。

这声音软软的,轻飘飘的,刺挠着卫沂的心口,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郁怜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过,在这之后,郁怜又恢复一副腼腆的模样。

任卫沂如何搭话,对方的反应最多也不过是点头或摇头。无奈,卫沂只得掩去双眸中的失望,转头继续与香雪攀谈起来。

旭风拂过,吹起涛涛碧色。不知不觉,一行人已游遍了大半个荷塘。

船轻轻停靠在岸边,送他们来到了对岸的亭台。

郁怜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来,船身摇摇晃晃的,连带着她上岸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人顺势跌倒在了卫沂怀中。

二人虽是堂姐弟,可毕竟是初次见面,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番下来闹了个大乌龙,两人都惊呼了一声,霎时红了脸。

郁怜低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慌忙从人怀里爬起来。

卫沂轻声咳嗽一声,“堂姐没事就好。”说完便转身离去。

香雪瞧着对方红透了的耳朵,笑着调侃道:“你们姐弟不过见了一次面,不想感情已这般好了。”

又害得二人无所适从。

三人走过一顶矮小石桥,登上亭台,里面早已备好了新鲜瓜果和茶饮。

贴身侍女为三人呈上已切块剔籽的冰镇西瓜,香雪轻轻挥了挥手,盘子接着递向卫沂,他从头随手拿了一块,最后才轮到郁怜。

她自 網 ???? : ? ? ? . ? ? ? ? . ? ? ? 幼就爱吃这些甜滋滋的食物,更别提偶尔才

可如今外人在场,她须得收敛,拿了一块细嚼慢咽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随着香雪的命令,侍女退了出去,盘子也被搁置在了郁怜近处。

原先那块已吃尽了,这会她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西瓜,一时不知所措。

若换了以往在家,她无需在意这些,甚至不需自己动手,朱槿自会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