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哗哗地?淌,一喘一喘,哽咽的不成调:“……我没事……我……”
“哎你别急,你别急啊。”楚彬忙说,“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下面听我说就行?了,你没接电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去扒那两年抓捕的杀人犯了。”
从女子监狱出来?,楚彬先给云遥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们也不浪费时间,重新调了那两年关中因为杀人判刑的罪犯,辅以有大额转账记录的。
既是买凶杀人,还能给下游的拐卖团伙一大笔费用,那对方给他们的钱数一定不少?。
关中是个偏贫困的地?区,大额买凶并不多见,一再缩小范围之后,再根据行?动轨迹,最后锁定一个三?人团伙。
三?个人中,两个判处死刑,已经没了,一个是无期,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
他们现在是返回男子监狱的路上。
云遥哭得喘不过来?气,只能握紧拳头,狠掐掌心?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妈妈曾经的遭遇,不要去想她曾经的生活,用袖子擦掉眼泪,捂着胸口平复情绪,又深呼吸几次,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能顺畅了,才再度出声问:“所以现在还没问到?”
“没。”
“你们辛苦了。”
“都是应该的。”楚彬对她打气,“就差最后一步了!等提审证明下来?要一段时间,审讯还要一段时间,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出了结果?,我第?一个告诉你。”
“谢谢。”
“别说客气话,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
挂了电话,云遥站在原地?忘了离开,看着路边堆积的雪,今天天气很好,气温零上,积雪已经化了一部分,冲洗的人行?道湿润干净,看着看着她就不受控制地?笑?起来?,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边越来?越远的橘红色霞光。
抬手擦又流出来?的泪时,忽然感觉不远处有个影子,警惕转头。
不远处,男人单手抄兜,斜倚在路灯柱子上,眼睛落在她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云遥后背忽然涌上来?一股凉意。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许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有保镖跟着,她已经好几次不知不觉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尤其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时。
擦干脸上的泪,云遥站直身体,恶声恶气喊:“看什么看!”
没把?男人吓住,反倒是逗他一乐。
严泊裕另一只手也抄进兜里,看着小丫头刚才又哭又笑?,现在被发现了,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笑?着朝她走去,“我听说有人在马路边哭傻了,过来?看看,是哪家的笨蛋。”
云遥白?他一眼,不想搭理,见齐家的司机已经将车停在路边,走过去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