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兰看那群人快把占士陈家的铁门砸瘪,她赶紧把几个小孩往身后推推,说:“玉娇,上你家阳台吧。”

“对哦,都上我家去!”范玉娇扭头就往家走,她家在3幢二楼,前阳台正正对着5幢。按说那时深受占士陈家鸡啼之苦的应该是她家才对,现在看回他家热闹补偿,一点都不过分吧。

许冠宁上楼后干脆把书包扔地上,跳坐上阳台瞧得一脸认真。

占士陈家的门这时有人打开,李环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梗着脖子说:“李凤,我儿子以后好歹叫你一声大姑。你带这么多人来砸我家门,也太过分了吧!”

“哼,我今天不但砸你家门,还要把你儿子的腿也打断!”李凤怒不可揭地一把推开她,身后的七八个男人立即冲进去。

李环拍着大腿呼喊:“你们快住手啊!”看没人搭理她,连忙追进去阻挠。可惜她势单力薄,哪对付得了常年干体力活的男人。一下子就被人推搡在地,急切地喊道:“老头子,你快回来救你儿子啊!”

不一会儿,陈杰聪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拎出来,嘴里喊道:“大姑,我娶!我马上就和燕娥去领证!”

“上个月燕娥催着你结婚,你是怎么和她说的。”李凤拍拍他的脸,嗤道:“想嫁进你陈家,就得用化工厂采购经理的位t置来换是吧?想靠肚子里那坨肉拿捏我们李家,就凭你还嫩了点!”

“胃口都养大了,主管的位置满足不了他。”胡春兰叹道:“这是想父凭子贵啊!”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范玉娇嘲讽道:“肯定是占士陈想出来的缺德主意,以陈杰聪那胆子哪敢想这样的‘美事’。还以为人家害怕肚子捂不住了,就会答应他。”

那些男人下手丝毫没有顾忌,棍棍打在肉上发出:“噗噗”声。

陈杰聪的额头青筋爆出,痛得他满地打滚。

李环看得目眦尽裂,艰难爬起来去扒住李凤的裤腿,哀求道:“放过我儿子吧,求你放过他吧。燕娥要什么彩礼,我都答应!”

李凤强硬道:“我李家的姑娘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你家死了那条心,别指望靠我弟升官发财。”

有些邻居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劝道:“你们把人打死打残也于事无补啊。”

“都消消气,坐下商量吧。”

“要是把人打得下不了地,他哪天领证都行,你侄女的肚子也等不得呀!”

那些男人嚣张道:“就算是用抬的,也得把他抬去民政局签字!”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说去出光彩么。”陆婶判背着手出现,板起脸和李凤问道:“李伯根是你什么人?”

李凤眯起眼睛,迟疑道:“你认识我大伯?”

“一个系统的老同事,”陆婶判淡淡道:“你们今天把人也打了,气也出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收起棍子吧。”

李凤寻思她大伯可是胸前带章的,在李家村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半信半疑地看着陆婶判,开口:“那就看在您的份上,先放他一马。”临走前还踹了陈杰聪一脚。

闹剧可算是结束了,胡春兰扭头问范玉娇这个百事通:“陆婶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听着好像有些来头。”

范玉娇想了想,不确定道:“以前听她说...好像是在部队前边的国营饭店当服务员?”

“诶,幸好陆婶人面广。”胡春兰看下面人都散了,朝几个还坐在阳台上的小孩招手:“你们还不下来,回家做饭去喽!”

秦劭烨跳下地的时候崴了下脚,“啪叽”一声脸朝墙那边倒去。接着惊天哭声传来:“哇哇哇哇哇!”

“这是撞哪了?让奶奶看看。”胡春兰急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待看到他嘴上的血,惊呼:“玉娇,你快去找点棉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