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妤做好准备,踮起脚尖,双手搭在裴未烬的肩膀上。

但两人之间的高度差告诉她,如果裴未烬不配合地低头,她很难轻易地吻到对方。

更别说,男人那只粗硬的食指此刻正抵在她的唇上。

冷白的指腹所带来的触感粗粝,在她绯红唇瓣上研磨的动作莫名的色气,不过几下,唇色就渐渐变得靡艳。

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落下:“宝贝,这种换算方式可不行。”

抛开裴未烬的动作不谈,他这一本正经又偏冷感的语气像是在探讨数学题。

好看的人总是很轻易就能得到原谅,就好似现在,晏灼妤本应该义正言辞地戳着裴未烬的脊梁骨,谴责他的无赖行为。

可晏灼妤一抬头就陷进了男人那双寒寂的星眸,纯粹明亮,倒映着她。

客厅里原本播放的悠扬钢琴曲渐渐接近尾声,声音逐渐减弱,随后自动切换到了下一首歌。

晏灼妤恍惚间觉得这首歌很熟悉。

又是那首要命的英文歌《te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