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饭桌上的人数迅速减少了一半。

晏灼妤婚前就看过裴未烬的体检报告,知道他身体强健,各项指标正常,什么无精症更是无稽之谈。

虽然没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后续打算,但这一番操作下来,裴家上下今后恐怕再也不敢轻易提及子嗣之事。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年轻一辈会不会效仿,张口便如平地惊雷。

团圆饭过后,裴未烬去了祠堂,晏灼妤觉得宴会厅内空气沉闷,便在前院等待稍后的合照拍摄。

玉兰树旁有一双人秋千,她斜倚在靠背上,用手勾住藤蔓般的吊绳一侧,足下一用力,秋千就前后摇晃起来。

月光像轻纱似的披在她身上,细闪发出的光晕清冷温柔。

晏灼妤拨通了自家经纪人的视频电话,对方迟了半分钟才接听。

乔欣韵把手机放在支架上,面前桌上还摆了一盆馅,和一盆面,看起来是在包水饺。

她玩笑道:“喂,中秋快乐啊,我的大小姐。不过,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让我加班吧?”

晏灼妤切了一声:“我是那种人吗?我给你寄的月饼怎么没见你去拿?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现在看来,要是等你自己发现,估计得明年中秋了。”

乔欣韵拧眉回忆道:“好像是有这么个快递,我寻思我一个北漂的孤家寡人,谁会给我寄东西,还以为是诈骗,就没理它。”

她抽了张湿纸巾擦净双手,也懒得换衣服,穿着沾满面糊的围裙就要出门去拿快递。

晏灼妤好奇地问道:“你刚才是在包水饺吗?”

乔欣韵的眼睛一下就瞪得溜圆:“我那是在包月饼好吗!看不起谁呢!”

晏灼妤狐疑道:“谁家月饼是饺子形状的?”

乔欣韵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自豪道:“我这不是又想吃水饺又想吃冰皮月饼嘛,这样月饼馅包饺子,多方便,就是揉糯米粉的时候懒得戴手套,粘了一手。”

要不说什么样的经纪人,就能教出什么样的艺人,晏灼妤想到她桌上那坨五颜六色还半生不熟的馅料就觉得肚子疼。

乔欣韵出门后,视频电话就因为网络切换而卡顿,最终自动挂断。

周围骤然安静下来,高跟鞋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