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又叫来赵元礼,嘱咐一番,这才取了兵器,就在白石谷住处回了主世界。
赵祯显出身形,环顾四周,整个庄子一派喜气洋洋,红烛、窗花、喜字尽皆齐备。
前院赵祥大嗓门,赵祯在堂屋都听的见。赵祯把手里东西放了下来,拿著一柄朴刀直去前院。父亲赵进、兄长赵祥二人正在厅里吩咐家里的仆从、庄里的庄户,里里外外忙活著,各处都细细检查,不使出了纰漏。
赵祯持刀进厅,见了礼,赵进说道:“大好日子,拿把刀做什么?习武也不急于这两日。”
赵祯将刀递给赵祥,说道:“父亲,这是答应兄长的一柄宝刀,原是我买来的一把一阶百链措金刀,幻世界里铁匠参入乌金重铸了一番,如今已是二阶,唤做【龙吞口百链措金朴刀】,正合兄长使用。”
赵祥听了,接过朴刀,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起来,手上也不闲著,就在座位上比划了起来。
赵进见了,叱道:“没个稳重样子。”
三人说了会话,都是赵进在讲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赵祯尚公主这件事情还是传扬开来,亲朋故旧,赵祯同窗好友、赵祥军中袍泽许多都提前送来贺仪。说著,赵进拿出一册礼单,赵祯接过看了看,各家礼物记得清清楚楚。赵进道:“原商量的不要大操大办,只请了左邻右舍,亲朋故旧,一家人热闹一番就好,如今怕是不成了,明日酒宴都备好了,请了你二娘家的舅舅们来掌厨。”
赵祯道:“父亲安排便是。父亲可还有要嘱咐的吗?”
赵进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二郎,还是那句话,我等寒门小户,门不当,户不对。到现在我和你娘也没考虑清楚你如何就尚公主了,潜力、功劳,还是其他?只怕有些我等不知道的干系,你自小心在意。”
“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先不说这些,毕竟都是些无端猜测。有些事我等也打听了,可惜无人知晓。”
赵祯道:“父亲不用担心,这事未见的就是坏事,且行且看吧。就是有图谋,四个王室女,这本钱也下足了。二十年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正说著,外头过来帮忙的田垒管事进来说道:“庄主,门外有段氏族人送来贺仪。”
赵进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段家如何也送来贺仪,赵进一家从未和段家有过交集,赵祯起身道:“父亲,我去迎进来。”
赵祯整了整衣衫,去庄外,只见庄外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贵公子,穿著一身月白长衫,手里摇著折扇。后面跟著十余个庄丁护卫,抬著四只箱笼。
见了赵祯,这人拱手道:“可是赵祯兄弟当面?”
赵祯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这人道:“当不得兄台,段家子,段松,族里行十五,朋友都喊我段十五郎。听闻兄弟尚公主,今日冒昧来访。区区薄礼,还请笑纳。”
赵祯正要推辞,段松接著说道:“赵祯兄弟不要多心,我与郜鹄乃是同窗好友,这场婚礼还是在郜鹄处听的,既然知晓,不能不送上贺仪。”
赵祯听到此,只得使田垒安排庄户接下贺礼,送入库房。赵祯邀段松进屋,段松道:“今日主人家事务繁杂,多有不便,我就不进去了。明日和郜鹄一同来访。”
赵祯同段松客套了一番,目视段松带人离去。赵祯这才回了前厅,同赵进讲了。打开礼单,只见上面写著:巧绘漆雕花梨木香炉四只,流光溢彩琉璃盏两个,南珠十粒,天山浮沉木雕花软梳四只,香云纱十匹、彩缎二十匹、织锦缎二十匹、云锦十匹、蜀锦十匹,金苹果种子四粒。
赵祯看罢,心里忐忑,如此重礼,怕是不止郜鹄同窗好友之故,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赵进问道:“二郎,这段家如何来送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