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淙哲跟林臻也无所谓了,他们接下来还得忙农活,总不可能十天半个月就过来修一次头发,干脆随了大流。

剃完后,两个人盯着对方的脑袋都差点笑死,跟个劳改犯似的。

尤其是林臻,一张清傲冰雪的脸,配上这么个头,纪淙哲摸着下巴打量,嗯……美貌倒没减半分,就是真他妈滑稽。

林臻见他笑个不停,恼道“别笑了,你不也一样吗?”

“我怎样?”

纪淙哲挑了挑眉尾,他本身眼尾就略微上扬,一股风流劲,现在没了头发遮挡,就更加明显了。尤其当他露出玩味的表情时,风流里又透出些痞气。

可林臻却莫名联想到了俩人之前互相帮忙,他在床上的一幕,那个时候,纪淙哲上扬的眼尾却成了极其性感的特征。

林臻神游地连耳根都红了,他急忙掩饰,边快步朝前走边硬邦邦地怼纪淙哲“你现在跟个流氓一样。”

纪淙哲愣了下,接着迈开长腿紧跟上去,笑得十分下流,他欺近林臻,重重地抓了把他的屁股,惊得林臻瞪大眼睛,慌乱张望四周。

“你,你干嘛?”

纪淙哲嬉皮笑脸“你不是说我流氓吗?那我就流氓一下呗。”

林臻红着脸低斥“别闹。”

纪淙哲歪着头看他的脸“那行呗,既然你嫌我流氓,那以后~”

他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下,果然林臻急了,盯着他问“以后什么?”

纪淙哲佯装遗憾地耸耸肩“以后咱们就不干那流氓的事了呗。”

林臻急忙抓住他胳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在大街上… …”他声音逐渐变小“等回家。”

纪淙哲忍不住笑,挤兑道“还说我是流氓,你不流啊?哦对,我是明着流,你是暗着流,我们俩都是流氓。”

林臻被他说的无地自容。

回去时路过猪肉摊,他们又买了猪肉,加上理发,现在全身家当还剩下四百二十来块钱,走了三小时的路,到高山村已经下午两三点了。

正巧今天下午隔壁两家没出门干活,都坐在廊檐下唠嗑,看见小两口回来,大伙都围上去看他们今天的收获。

林臻去了二楼,从抽屉里取了两张五十块,跑下来递给隔壁两家,隔壁两家全都一怔,接着展开了一场农村非遗文化,推搡。

杨大娘“林臻小纪,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地给我们钱干嘛?”

纪淙哲“杨大娘,我们不能白采你们的茶叶,这钱收下吧,要不然我跟林臻两个都不安心了。”

杨大爷“收什么收,我们的茶地不采也是荒着,你们小两口天天这么辛苦,哪有把钱给我们的道理。”

陈虎“林臻你这就见外了,我爸妈走的早,我以前可没少在你家里蹭饭吃,你这么做可没把我当哥。”

林臻“不是,虎哥,收下吧。”

杨大爷甚至动了气,见林臻还执迷不悟往他口袋里塞钱,他直接把五十块钱扔地上。

杨大娘赶紧劝说“你大爷就这个脾气,他把你们当小孩子,哪有跟小孩拿钱的,难怪你大爷会生气,我都要生气了。”

最终纪淙哲和林臻还是没能把钱送出去,只能想着后头买点吃的用的,想必他们总不会拒绝了。

本来打算回来先补个觉,但现在看也快傍晚了,俩人就索性再熬一熬,吃过晚饭再休息。

既然采茶季结束了,炒茶炉放在屋子里也占地方,他们的屋子,三家挨着,共用一条廊檐,但陈虎的屋子比另外两家都大,一楼面积一样大,就是二楼,他家做了两间房。

所以林臻的屋子和陈虎的屋子中间,一楼还隔着一间房的面积,相当于是没有墙和门,两家中间凹进去一块面积,平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