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见他走了,也跟着跑。
经过慕容润身边时,他驻足疑惑地问:“二皇兄,听说舞阳表姐宁死也不给你做侧妃,是不是真的啊?”
慕容润脸色一僵,眼神不善地盯着慕容渊
这小兔崽子,嘴怎么这么欠?
不过他和赵嘉惠的事,本也没几个人知道,慕容渊这小兔崽子是从哪里知道的?
慕容渊见他生气了,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跑了。
不远处的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内,赵嘉惠推开窗,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马车,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一旁的乐康长公主见她这副模样,真是心疼得要命。
“惠儿,别看了。”
她坐到赵嘉惠身边,拉开她的手。赵嘉惠的手一离开,那窗户便应声落下。
“砰”的一声,把她们娘俩与外面隔绝开了。
赵嘉惠双眸通红,泄愤般地将身前矮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凭什么?盛纾那个卑贱之人可以伺候表兄,而我却……娘!我不甘心!”
乐康长公主心疼地搂着赵嘉惠,不住地安抚,“惠儿乖,你舅舅如今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娘再去求他。”
赵嘉惠无缘无故地和慕容润卿卿我我,乐康长公主自然是生出了疑心。
她后来查探了一番,虽然没查到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有痕迹告诉她,此事有慕容澈的手笔。
乐康长公主还想再查,线索却断了。
而之后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流言,言赵嘉惠和慕容润之间不清白,把乐康长公主气得心口疼。
事已至此,慕容祈又逼着乐康长公主二选一,她只得将这两个选择摆在了赵嘉惠面前。
但赵嘉惠以死相逼,既不愿意做宁王侧妃,也不准乐康长公主给她另寻一门亲事。
“除了太子表兄,我谁都不嫁!”
乐康长公主哄道:“好好好,娘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
乐康长公主这般哄着赵嘉惠,心里却犯了难。
赵嘉惠和慕容润的事,若真是慕容澈的手笔,那他肯定知道她派了人去杀盛纾,所以才如此告诫她
她敢对盛纾下手,那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命门。
那她,可不好再轻举妄动了。否则,赵嘉惠这次被陷害和慕容润不清白,那下一次……
乐康长公主浑身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乐康长公主的心事,赵嘉惠浑然不觉,她扑到乐康长公主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还有那个盛纾,我不想再看到她了!”
正在车驾里等慕容澈的盛纾,忽然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她轻轻揉了揉鼻尖。
谁在背后嚼她舌根子呢?
慕容澈登上马车时,见盛纾正在揉鼻尖,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他眉头微皱,解下自己的外袍给盛纾披上,“着凉了?”
盛纾摇摇头,把那外袍扯下来还给了慕容澈。
“没着凉,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才不会告诉慕容澈,她是怀疑有人在背后嚼她舌根子呢。
慕容澈不放心地抬手在她额间挨了挨。
幸好不烫。
盛纾无奈地道:“殿下别担心,我真没事。”
她既然没事,慕容澈也收起了担心,转而戏谑地看着她,说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若真着凉了,我也难辞其咎。”
盛纾不解,“就算我真着凉了,那和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轻启薄唇:“昨晚……”
盛纾偏头看了看他,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