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下盛纾,问慕容澈:“韩越说你身体不适?段谷主不是同你一道的?怎么不请他来看看?”
慕容澈有气无力地叹气,“已经看过了,没什么起色,回宫再议吧。”
慕容漾闻言,忧心更甚。
但慕容澈明显不想多说,她只好按捺住性子,打算先陪他回东宫。
只是
慕容漾看了看旁边的盛纾,问:“她要随你一道回东宫?”
察觉慕容漾对盛纾的不喜,慕容澈径直牵了盛纾的手,毫不隐瞒地道:“她要先回国公府。皇姐,我已打算奏请父皇,娶纾儿做我的太子妃。”
慕容漾可还记得当初知道盛纾的死讯后,慕容澈那疯癫的样子。
如今盛纾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本应该高兴,可一想到这其中可能会有的猫腻,她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有心想反驳慕容澈,但到底知道分寸
他俩虽说是亲姐弟,但她也不能太过干涉慕容澈。亲人之间,也需有分寸。
“随你。”
半晌后,慕容漾憋出这么两个字。
因慕容漾的态度,盛纾心下也不好受。
她捏了捏慕容澈的手指,才道:“既然已经到京城了,那我先随我娘回国公府。殿下,您好生将养。”
因要在慕容漾跟前作戏,盛纾难得乖巧了一回。
慕容澈摩挲着她的手背,虚弱颔首。
待盛纾一走,慕容漾便靠近了慕容澈,“到底怎么回事?父皇不是说你已经没大碍了吗?”
盛纾的事,慕容漾决意先放在一边,慕容澈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澈偏头咳了几声,喘着气道:“师兄的解药只能暂且缓解毒性,但不能彻底解毒。”
慕容漾急了,“这可怎么办?”
慕容澈靠在软垫上,垂眸道:“先回宫吧。”
……
慕容祈本等着慕容澈来见他,却得知慕容澈毒发的消息。他闻讯大惊,忙不迭地赶去了东宫。
他前些时日病了一场,身子大不如从前,又因忧心慕容澈,去东宫的路上心悸了好几次。
到了东宫,他见慕容澈脸色苍白、卧于床榻,慌乱更甚。
“段臻呢?他不是替你解了毒吗?若他没那个本事,父皇便去信,请你师尊出山,定能保你无虞。”
慕容澈摇摇头,遣退了包括慕容漾在内的一众人,然后下榻在慕容祈面前跪下。
“儿臣欺瞒了父皇,请父皇治罪。”
慕容祈不解地问:“欺瞒了我?”
慕容澈跪地不起,道:“是,儿臣的毒已经解了,此番全是装的。”
慕容祈抬手让慕容澈起身。
他知道慕容澈不是胡来的人,既然装作毒发,那必然是有缘故的。
“说说吧,怎么回事?”
慕容澈道:“禀父皇,儿臣得知南诏的王后,正是那个操控细作之人。”
慕容祈蹙眉,那南诏王后先慕容澈小半日入京,他来东宫之前,刚好接到了她请罪的折子。
那折子可以说是声泪俱下,道那朝瑰公主行比大逆不道之事,任凭大周处置,祈求大周宽宥绝无二心的南诏。
折子里的说辞,慕容祈当然不信。
南诏费尽心思送了人入大周,这会儿说南诏绝无二心,哄鬼呢?
培养细作,特别是趁手的细作,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那南诏王后真是操控细作之人,那只能说明,南诏此前一直在蛰伏,就是为了给大周致命一击。
慕容祈冷笑,小小边陲小国,没想到野心竟然这般大。
只是
慕容祈审视地盯着慕容澈,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