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好像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段臻哼了哼,放下手头的活计,在慕容澈的下首坐下。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看向慕容澈,问他:“你说你那侧妃失忆了,这病症虽然不好治,但也不是不能治,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下去?”
段臻也不笨,哪能看不出慕容澈是赶在他说失忆一事之前把他撵出去的?
慕容澈和段臻虽然只是师兄弟,可他和段臻的情分,可远比和他那些异母兄弟深。
他对段臻的信任,也远非其他人可比。
只是,此事事关盛纾,慕容澈也并未对段臻合盘托出,只说:“她的来历并不简单,眼下还有一桩麻烦事,在解决这桩事之前,她记不起从前反倒更好。”
段臻闻言,挑了挑眉,也并未追问下去。
“既然你此番让人把我带来京城,就是为了替她看病,如今她无大碍,那我明日就离开。”
慕容澈却是不允,“再留一年。”
“一年?!”
段臻跳了起来,就这座能吃人的皇宫,别说一年了,就是一天他也待不下去啊。
他开始思考连夜卷铺盖跑路的可能性。
当然,慕容澈是不会给段臻这个机会的。他睨了段臻一眼,随后突然站了起来。
段臻以为慕容澈又要丧心病狂地威胁他,连忙双手放在身前做防卫状,然后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