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但她爹如今还好好的待在京城,说明慕容澈是引而不发,没有寻她爹还有国公府其他人的麻烦。

盛纾的手颤了颤,慕容澈绝不是良善之辈,那他如此隐忍,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谢蓉推了推盛纾,问她:“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盛纾扯了扯嘴角,随口敷衍:“我在想,表姐的消息可真灵通,连太子的行踪都知道。”

谢蓉道:“此事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辛。应该是我爹在京城的旧友送信过来的,我偷听我爹娘说话,这才知道的。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太子呢,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盛纾一怔,脑中浮现出慕容澈的模样。

平心而论,慕容澈是难得一见的俊俏郎君,但因他算不上什么宽和之人,总能带给人压迫之感。

尤其是他那双冷淡的凤眼,常年透着几许薄情。

当然,他也有温和的一面,但这一面只有盛纾见过。

“他么,”盛纾故作轻松地开口,“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能有什么不同。”

想了想,她又问道:“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到淮安府来,若真有官吏有问题,那肯定会销毁罪证,不让他抓住把柄,他还怎么肃清吏治?”

谢蓉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整个江宁见过他的也没几个,他若进城时不张扬,谁知道他来了?况且我爹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其他人未必有那么快知道。”

盛纾垂眸,她既猜测慕容澈早知道她在淮安府,那他此番前来,只怕就不仅仅是巧合了。

慕容澈行事诡谲,她猜不透他的想法,索性放弃、懒得再猜。

左右他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就算离开了淮安府,慕容澈也知道她的去向。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折腾的必要了,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

虽说盛纾已决意以不变应万变,但心绪仍难平,后来的两日,她颇有些坐立不安。

好在程氏还未得知此事,否则还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只怕当即就会收拾包袱带盛纾离开。

过了两日,盛纾还未听闻慕容澈已抵淮安府的消息,但算算日子,他也该到了。

看来,他还真是潜行入淮安府的。

“浓浓,你这两日魂不守舍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两日天气转凉,程氏受了风寒,这会儿还虚弱地躺在软榻上。

盛纾每日都来陪程氏。

她虽尽力不露出异样惹程氏怀疑,但还是被程氏发现了些端倪。

程氏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盛纾神色有些僵硬,搪塞道:“娘又病了,我是担心您呢。”

这话也不全然是骗程氏的。

她那身子骨风一吹就倒,受了寒便躺了这么两日,盛纾是真担心她。

程氏掩唇咳嗽了起来,叹气:“你说我这身子骨,真是不争气,让咱们浓浓担心了。”

盛纾给她掖了掖被角,宽慰道:“娘别这么说,您为我悬心十几年,身子骨垮了也是因为我,我才是有愧那个。”

程氏浅笑,慈爱无比:“当娘的,哪有不为儿女操心的?就是你两个兄长,打小也没少让我和你爹操心。”

要不都说儿女都是债呢?若真的生而不养、养而不教,那算什么父母?

盛纾闻言便笑了起来,“您若说二哥让人操心我倒是信的,大哥那般稳重,难不成也有顽劣的时候?”

“那怎么没有?”程氏兴致勃勃地与盛纾说起往事来,“你大哥幼时就是蔫儿坏,时常撺掇你二哥顽皮,闯下了不少祸,害你二哥没少挨你爹揍。”

盛纾实在是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