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骂孟崢老匹夫,仗着肚子里有点计谋,就敢这般下他的脸面。
等他荣登大宝,必不会让这等不懂尊卑之人继续留在世上。
慕容淳心中不忿,但眼下还用得着孟崢,他只得耐着性子道:“那此事便托于先生了。”
“好说,”孟崢饮了口茶,眼底划过一丝算计,“只是我人微言轻,恐不能服众,故而想请殿下手书一封,以威慑他人。”
慕容淳闻言,顿时心生得意,心道孟崢再怎么狂,最后还不是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手书都是小事,只要先生能办成此事,他日我定不会亏待先生。”
孟崢翘了翘嘴角,“那我便先谢过殿下了。能得殿下如此信重,我必不负所托。”
“殿下。”
两人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慕容淳近身内侍的声音。
因才大致定下了对付慕容澈的计策,慕容淳心情颇好,他扬声问:“何事?”
那内侍回道:“朝瑰公主求见殿下。”
她?
慕容淳皱眉,不大乐意去见玉竹。
算起来两人还有仨月就要成亲了,但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对于这么个不合心意的王妃,慕容淳当然不想给她面子。
到时候娶进来当个摆设,以后让她“病逝”,他再娶个可心的进门。
慕容淳这般想着,张嘴就要让那内侍找个借口撵走玉竹,却被孟崢阻止了。
“殿下,那朝瑰公主好赖代表了南诏。南诏虽是小国,但未必没有用得上的时候,殿下再不情愿,也得敷衍她一二。”
慕容淳闻言,面色不虞,但又不得不承认,孟崢所言不错。
“那请先生稍候,我去去就来。”
慕容淳说完,便和那内侍一道去见玉竹。
王府的花厅中,玉竹正等在那里。
“见过殿下。”
玉竹微微屈膝,向慕容淳行礼。
慕容淳心有不喜,但思及孟崢的话,也只能尽量温和地道:“公主不必多礼。公主今日登门,是有何事?”
玉竹嫣然一笑,与平时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我是来替殿下分忧的。”
慕容淳正因她的变化而诧异,闻言半是不屑半是好奇地问:“分忧?我有何忧?”
玉竹看了眼周围候着的丫鬟们,淡笑着道:“殿下想让她们一道听吗?”
慕容淳皱眉,最后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待丫鬟们退下后,他看向玉竹,“公主到底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玉竹没再卖关子:“殿下的忧,自然是太子殿下。”
慕容淳脸色大变,厉声呵斥她:“胡言乱语!”
他如此惺惺作态,玉竹暗自冷哼,真是越是心里藏奸之人,越想把自己伪装得道貌岸然。
她欠了欠身,直言不讳地道:“我与殿下不日就要成亲,夫妇一体,自是盼着殿下能万事顺遂。是以,一听闻太子要出京的消息,便赶来为殿下分忧。既然殿下信不过我,就当我今日从未来过吧。”
言罢,她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Pao pao
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那扇门时,慕容淳叫住了她。
玉竹脸上闪过得意之色,她就知道,像慕容淳这样野心勃勃又愚蠢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她回眸对慕容淳露出抹笑,“殿下愿意听了?”
慕容淳有些不耐烦地道:“公主直言便是。”
玉竹微哂,“殿下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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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好可怕啊,上一世女主直到死都是信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