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给……
想到这里,盛溦溦浑身冷汗直冒,屋里也不见娄宴的身影,她赶紧穿鞋下榻,匆忙出屋寻了一圈,发现娄宴在院子里练剑,没有穿那身铠甲,只一身玄青色长衫,动作时而闲云流水,时而急风暴雨,既凸现俊朗儒雅,又不失果敢英气,说他是天仙下凡,也没人会质疑。
盛溦溦一步一步朝娄宴挪了过去,心里已然没了底气,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娄宴的神情,而对方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这让盛溦溦心里更加恐慌了。
盛溦溦噙着讨好的笑,招呼道:“殿下……起的好早啊,昨夜睡的一定很好吧?”
娄宴闻言也不应声,自顾自地练了一套剑法后,方才淡漠地“嗯”了一声,语气根本听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盛溦溦有些懵,她本想从中试探自己是怎么上了琉璃榻的,可是娄宴这模棱两口的回答,倒叫她不知所措了。
总不能直接问他,自己是怎么爬上他的榻的吧,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帕子。”
怔忡间,娄宴朝盛溦溦伸出了手,她条件反射地从凳子上拿起锦帕递了过去,感觉拿锦帕的手都有些抖了。
“殿下练了剑,可要吃点儿东西再沐浴?”
听到沐浴二字,娄宴淡漠的神情中多了丝看也看不透的深不可测:“不必。”
“哦。”
娄宴将剑往她怀里一扔,不急不慢的擦试额上的汗,尔后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往屋里走去,步伐甚是悠闲自在,反倒让盛溦溦的内心更加焦灼不安,如同热锅上的亿万只蚂蚁一样。
总觉得娄宴的态度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还不进来磨墨?”
盛溦溦见娄宴目光微有不悦,也不敢多说话,赶紧跑进屋内,先将剑挂了起来,再乖乖地去给娄宴磨墨。
见桌上摆着的果盘里,除了几片桃子没了以外,其他的水果丝毫未动,盛溦溦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问:“殿下喜欢吃桃子?”
娄宴眼皮也未抬一下:“勿试图打探孤的喜好。”
盛溦溦瞥瞥嘴,怪不得南边果园里有十来颗桃树呢,她还奇怪,一般府邸很少栽种桃树,即使有最多一两颗不得了了,太子府一栽就是十几颗,原来竟是因为娄宴喜欢吃桃子。
早膳后,娄宴没有让盛溦溦跟着:“后院碧莲池旁,有一些鱼,你且将它们放入池内。”
“放了?”盛溦溦突口而出:“殿下是要钓鱼吗?”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