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那香囊还绕住了腰带,弄的腰带也解不下来了。
一开始,娄宴还能站的挺拔笔直,态度也闲散,但盛溦溦的手很不老实地在他衣服上动来动去,时间又太长,弄的一惯淡漠如常的他反倒有点儿不自然了。
娄宴垂眸,目光幽深地看向低头研究腰带的盛溦溦:“怎么回事?”
盛溦溦仰起可怜兮兮的脸,老老实实地回:“奴婢把香囊绕住了,解不开了。”
娄宴不由的闭了闭眼睛,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剪了。”
“……这不好吧……”盛溦溦好歹也是官小姐出身,能看得出来香囊不一般,做工十分精致,绣云纹镶着金边儿,且散出来的淡淡香味,是十分昂贵罕见的古木榆晚所制,这要是剪了,回头追起责来,让她赔可怎么办?
“不剪,你是让孤等你一夜么?”
盛溦溦瞧见娄宴眼里的阴沉,意识到再不剪,娄宴就要发彪了,只好道:“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找剪刀。”
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盛溦溦也没发现剪子,眼见娄宴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搓着手忐忑不安不安的道:“殿下,奴婢没找到剪子,但奴婢牙齿很厉害的,奴婢可以咬断绳子。”
咬断?
此话一出,娄宴的神色在烛光里忽明忽暗,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用上嘴了?
向他献芳心的女子数不胜数,虽然她一再辩解,但言语和动作却偏偏相反,而且这种明显暗示性的话,与那些谄媚女子有着异曲同工的目的,他一眼就看破了。
不过,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娄宴唇角勾了勾,噙出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偷窥他洗澡、不顾性命替他试药、担心他被蚊子咬,现在竟然直接对他动手动嘴……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真相。
盛溦溦喜欢他。
这点儿自信娄宴还是有的,要是以前,他早就将她撵出府了,而现在他竟一反常态,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她果然醉心于我”的幸福感。
“咬吧。”
得到允许,盛溦溦一手抓住香囊,一手捏住腰带,对准香囊绳子一口就咬了上去。
夏季的衣服本来就薄,娄宴穿的又不多,盛溦溦的脸贴在他的衣服上,几乎相当于贴在他的肌肤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动,很快地,娄宴便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娄宴的身体越来越紧绷,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古怪,忍不住催促:“好了没?”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盛溦溦嘴里咬着线,说话也有些含含糊糊的。
又过了一会儿。
“还没好?”
“好了好了!”盛溦溦扬着手中的香囊,幸亏这线不是金丝做的,否则她咬不断呢。
娄宴垂眸紧紧锁住盛溦溦澄澈的眸子,心里幽幽的生起恼怒,先暗示的人是她、先动的手的人也是她,反而她却一副置身度外、茫然无知的表情?
娄宴心口一闷,差点儿憋过气去。
蹲久了的盛溦溦,还没站起来,就觉得头有点儿眩晕,她有意识地让自己再蹲一会儿,想让自己适应一下,再慢慢站起来,谁知头顶一个清晰冷洌爆怒的低沉声音传了出来。
“还不起?”
“殿下,奴婢……”盛溦溦想解释,猛地一抬头,身子却跟着一歪,控制不住向旁边倒去。
娄宴见状,眉峰一凛之下,黑眸也随之收紧,手臂迅速一伸,便将快要倒地的盛溦溦稳稳地捞入怀里。
为了使盛溦溦躺的舒适一些,娄宴几乎是半蹲在地上,喉咙上下滑动,声音低沉暗哑:“又犯了你所谓的低血糖了?”
怀里的盛溦溦比什么时候都乖,轻轻点了点,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