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盛家也因此受牵连,全家上下几百号人亦未能幸免,流放的流放,充婢的充婢,她就是那个时候被送入了浣衣局,在浣衣局里苦熬了一年光景后,成功攀上了睿亲王这颗大树,岂料她入府当夜,睿亲王举兵谋反失败,她连盖头还没掀,便被定了死罪。
盛溦溦死的那一日,举国欢乎,庆祝新帝登基有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便是这么个理儿了。
许是上一世过的太稀里糊涂,所以上天又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次,说什么她也要抓住机遇,救盛家出水火。
想到这里,盛溦溦将这一世的母亲托人递给她的信收起来,小心的揣入衣襟的口袋里,拿起盆里的衣服搓了起来。
水热的烫手,没搓一会儿,手便开始红肿,浑身也都被汗湿透了。
“李嬷嬷,听说了吗?”秦嬷嬷刻意压低尖细的嗓音,像是说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又像是炫耀着她比旁人消息更灵通的得意劲儿,低着头,膀子上肉一晃,神情里带着三分神秘四分得意:“太子府今日又抬出来了一位。”
闻言,李嬷嬷手上搓衣服的动作都没停一下,但眉头却拧了起来:“作孽啊,什么样的怪病才会隔三差五的杀人啊,这是这个月第九个了吧?照这样下去,怕是没人再敢去了吧?”
“可不是说呢,若这个月死了十个人,太子之位恐怕要不保,谁不知道咱们皇上最忌讳十这个数呢”秦嬷嬷直了直圆硕的腰,抬头朝四周瞧了瞧,这才伸出肥胖的手,来回翻了两下:“皇后那里可是发了话了,若有愿意去的,光定金就是一百两,还是黄金,要是伺候好了,后面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