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十里就带着盛溦溦发烧的消息回来了。
娄宴闻言,眉心不易察觉的拧了一下,便起身朝外走。
“殿下,您还没用午膳呢?您用了午膳再去啊……”
十里见殿下跟没听见似的,径直往外走,只得紧跟了过去。
盛溦溦确实发烧了,还烧的厉害,额头都烫人,一张小脸红通通的。
娄宴收回手,吩咐道:“去把孤的金草丹拿来。”
“殿下,那金草丹是皇太后留给您的!”十里虽觉得盛溦溦人不错,但那金草丹毕竟是稀有物,是皇太后留给殿下以备不时之需的,整个南夜国也没几颗的。
“去。”
娄宴不容置疑的开口,十里知道再说也无用,转身去拿金草丹去了。
十里拿回了金草丹,递给娄宴的时候,还是想再劝劝:“殿下,盛姑娘可能只是风寒,不如属下去请大夫……”
话还没说完,十里便看到娄宴扫过来的阴冷目光,腾的住了口。
得了,还是当个哑巴吧。
盛溦溦被摇醒,睁眼瞧见是娄宴,有些惊讶:“殿下怎么在这里?”出声才发现嗓子都烧哑了,声音跟个公鸭似的。
“把药吃了。”
盛溦溦听娄宴语气里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只好乖巧又老实的点头:“好。”
盛溦溦吃了药,又依着娄宴的吩咐,继续在床上躺着,只是平日里都是她伺候娄宴就寝,此刻她躺着,娄宴坐着,倒觉得有些别扭了。
“孤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早何故弄的一身泥水?”
“奴婢摔……”
“孤不留说谎之人。”
盛溦溦闻言,烧的昏沉沉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奴婢是去给并蒂莲盖雨布去了。”
见娄宴沉默不语,盛溦溦还以为他生气了,咬了咬唇,轻轻地解释道:“婆婆出府前,叮嘱过奴婢,那并蒂莲是殿下心爱之物,叫奴婢一定守好了,奴婢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那么大的雨,奴婢早晨发现下雨的时候,一点儿都没耽误就去后园了,可还是迟了,并蒂莲被风雨吹的东倒西歪……”
娄宴黑眸越来越沉,越收越紧,早膳jsg后他去了一趟后园,看到遮在并蒂莲上的雨布,也看到雨布四周都用柱子撑起来了,不至于压到并蒂莲,着实用心。
原来她将自己弄的那般狼狈不堪,只是为了照顾他的并蒂莲。
娄宴心里隐隐生出一丝异样来,只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道:“并蒂莲再好,远不及人重要。”
盛溦溦闻言,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奴婢知道了,奴婢下次一定先保护好自己。”
盛溦溦本来也没觉得自己有多惨,可娄宴那句话一说出来,她只觉得鼻子一酸,盛家出事以后,好久没人这么跟她说话了,所有人跟她说的都是贱命一条!
“若明早仍不舒服,便将这颗药服下。”娄宴将药放在床头的香檀木柜上,见她眼眶眨红,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英眉拧了拧,略略缓和了语气,声音还是磁性的要命,就是那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竟含着一些不太习惯的别扭:“孤走了,你且好生歇息。”
“嗯,多谢殿下。”盛溦溦声音闷闷的,目送娄宴离开后,乖乖的闭上眼睛。
……
手上的折子被娄宴翻了好几遍,终是放回到桌上,抬步出了书房,外面的雨势已经转小,但从书房到鎏音阁的一段路,他的外衣肩膀处还是淋湿了。
盛溦溦吃了药后一直昏睡着,连娄宴进屋,她都没有一丁点儿察觉。
因浑身燥热难耐,盛溦溦睡的不太安稳,不时的蹬被子,娄宴进来的时候,被子都被她蹬到脚头上了。
娄宴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