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找一个红灯街里的男妓,用身旁朋友的话形容,便是“掉价儿”。
但都是因为程弋。
程弋是同我一个院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和我遭遇相同,幼年丧母生父在外花天酒地,于是我俩便好得跟一根裤衩长大似的。
但自从他爸检测出无法再使人受孕后,程弋便成了他爸捧起来的心肝宝贝儿,也养出了不少少爷脾气。但他不仅是陪伴我多年的好友,更是我心头的白月光,所以再多的任性在我眼里也成了可爱,尤其是和他相恋以后。
朋友都说我俩天生一对,等着某天吃我俩的喜酒,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但前脚刚说想娶我,后脚就跟林家那个温婉千金订了婚,是不是真以为我傻,什么也不知道?
他父亲一直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只是被家里强迫,但听见林家千金谈起我时,他说我粗鲁没家教,跟街边小混混没有区别时那嫌弃的语气,我还有什么好为他辩解的。
我白杳就是没人教,他才知道吗?我白杳就是混混,他才知道吗?跟这样一个粗俗的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恶心吗?
越想越气,我直直冲着天花板竖了个中指。
“去你妈的程弋,我就是跟个鸭子做都比跟你强!”
…
浴室门打开,一阵热气氤氲而出。
他包裹着浴巾赤脚踏出,一片水汽晃花了我的眼,竟是让我产生一种被击中的错觉。
原本以为只是清秀的皮囊,洗净后湿软的黑发却清晰的勾勒他十分耐看的五官。那洁白的浴巾在他身下竟是衬得他整个人跟玉雕似的,就连曾狰狞不堪的伤疤都变得温顺,交织在胸口,与他的安静冗杂在一起,呈现出冲突的美感。
他带着湿气,赤身裸体的坐到了床沿,两条洁白纤细的腿微微一张,温顺极了“你想要前面还是后面,或者都要?…我都洗干净了。”
明明是如此勾引人的话,我却看不出他眼里有丝毫勾引,他很平淡,就像处理吃饭睡觉一般,那双黑白透亮的眼眸里盛不下其他,只有淡淡烟雾环绕,点燃那根名为“孤独感”的气息。
我并不想为难他,但我并不是乐意被上的人,即使是程弋,我也从未妥协过。
见我瞥了他下体一眼,他似是明白的点点头,转过身趴在了床边,将臀部翘高对着我,脸却深深埋进了被子里,让人看不真切他此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