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就行,学业为重。”
裴自铉还处在观察期,病房的探望时间有限制,到规定时间后,裴霜没进去,而是站在走廊接李长嬴的电话。
“怎么样?”
裴霜:“没死。”
死没死心情好像都没什么差别,死了就收尸,没死就看看裴自铉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每种场景都很难得。
她对裴自铉没什么感情。
小时候奢求过关注,后来经历过一系列事情后,怨过、厌过、恨过,最后也变得说不清道不明。
想过报复,想过鱼死网破,但是论报复,她压不过裴自铉,只能事事忤逆获得轻微的快感。论鱼死网破,之前想过,想死的时候就拉上他们一起死,但现在有些舍不得了,活着没什么不好。
至于周霖,这几年其实没少打。
隔天下午,周霖从病房出来后,停下脚步,说:“你爸叫你进去。”她终于不再摆出那种假惺惺的样子恶心人,裴霜收了手机进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使得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和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更加明显,裴自铉躺在整齐洁白的病床上,薄被盖着。那双总是充满戾气的眼睛此刻显得无神,带着病容的、憔悴的。
裴自铉先开的口:“你是不是希望我快点死?”
裴霜瞥了眼心电监测仪,收回视线:“你知道的,我说话很难听。”
医生的叮嘱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保持患者心情稳定,切忌过大的情绪起伏,最好不要惹其生气、紧张、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