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才知道,他定了下午两点十五分的高铁票,坐了将近六个小时的高铁,来了江城。”
……
李长嬴回来后,换陈礼妍给他们腾空间了。
裴霜不用住院,今天只是在这短暂休息,观察状态,于是收拾了一下,裴霜就带他回了前几天定的酒店。
进房间后,裴霜将摊在客厅的行李箱踢到角落,又拉开窗帘,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递给李长嬴时才发现这人的视线从始至终都随着她移动。
正要问,结果这人先发制人:“手腕怎么了?”
“划伤了。”
李长嬴没说话,在手腕的伤,一般不是他伤,而是自残,他抬起眼睑,似乎在压制某种剧烈的情绪。
裴霜又问他:“你怎么来了?”
这是她问的第二次,李长嬴想着,他觉得自己应该来。从知道她换号码开始,从陈礼妍打来电话说过几天再跟裴霜联系开始。等真正到了江城,他发现他确实该来,不然就不会知道她真正的处境。
医院里,精神科,寂静的病房,手腕的伤,睡着时依旧紧蹙的眉还有毫无安全感的姿势。酒店里,摊开的行李箱,明显的生活痕迹。
他擅长观察和推测,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细想,因为生活总有漏洞,人心也难以预测。但放在裴霜身上,李长嬴知道自己不能不去想,不能不猜测,因为裴霜不会跟他说。
李长嬴坐在沙发上,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后递给她:“来找你私奔。”
语气一贯的漫不经心,半真半假的。
见她不信,李长嬴叹了口气,控诉:“裴霜,你骗人。”
“骗你什么了?”